《阮安安傅时津:阮安安傅时津》免费阅读-笔趣阁

时间:2023-08-19 23:01: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匆匆的解释犹如利刃,刺的阮安安的心血肉模糊。
她脸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
傅时津的动作带着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每一次都把对方当做玩物摆弄。
床上春光无限,只教人看了也忍不住叹一句春宵苦短。
待到银瓶乍破水浆迸之时,傅时津哑声呢喃了声:“烟儿……”
阮安安望着飘动的床幔,视线渐渐模糊。
刚刚还因彼此交融而温暖的身体,霎时间就冷如冰雕。
她等了五年才等来的圆房,还是逃不过白南烟。
从小时候起,白南烟就独占父亲的宠爱,她只怪自己是灾星,不能做些什么。
可现在在傅时津身下承欢,都要被当做白南烟。
泪水漫过阮安安通红的眼尾,融入那被汗湿的黑发间……
次日一早。
傅时津悠悠转醒,当看到怀中的阮安安,面色一沉。
他翻身下床,从容地穿好衣裳。
昨日他修炼狼族秘法,没想被反噬中了合欢蛊。
若非白南烟怀孕,他也不会来此找阮安安。
寒意让阮安安瑟缩了下身子,睁眼后便看见已穿戴好的傅时津。
她忍着不适坐起身,还未开口,就见一个妖仆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傅时津冷眸扫着她苍白的脸:“你还不配孕育本王的孩子。”
闻言,阮安安心底狠狠一抽。
即使有了孩子,有她这样无多少时日可活的娘亲,能过的幸福吗?
想到此处,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傅时津诧异于她的爽快,看着她喝下汤药的动作竟然觉得刺眼烦躁。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他丢下一句“算你识时务”便甩袖而去。
阮安安捏着药碗,眼眶发酸。
这药,还不及她心一半苦啊……
两日后,阮安安穿上唯一还看得过眼的衣裳,去了旋阳殿。
她要去找傅时津履行两月之约。
可当阮安安看见坐在傅时津腿上的白南烟时,神色一滞。
傅时津那样尊贵的人,竟耐着性子哄她喝药:“莫要任性,这安胎药喝下,才能让你和夜里睡得安稳些。”
白南烟在他怀里撒娇:“可是这药苦得很,烟儿喝不下。”
傅时津没有气恼她的任性:“吃完后本王再喂你吃蜜饯。”
白南烟这才满意地乖乖喝下。
看着这一幕,阮安安紧攥着手,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啊……
白南烟抿下傅时津递来的蜜饯,故作惊讶:“姐姐来了怎么不说话?”
傅时津睨了眼阮安安:“本王只答应两月内不赶你走,没说只会有我和你在场。”
闻言,阮安安眸光一黯。
于他而言,白南烟始终是首位,甚至连相互约定的事也都跟白南烟说了。
白南烟起身上前,笑容透着丝嘲弄:“烟儿真的谢谢姐姐为我和孩子,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并非为了你。”
阮安安平静回答,目光却落在傅时津身上。
气氛瞬时僵凝,傅时津看着她满是倦容的脸,心底越发沉闷。
白南烟眸中掠过丝诡谲,忽拉起白南烟:“姐姐来得正巧,我正打算和桓晔练字,你也同我们一起吧。”
说着,便将人拉至玄木桌前。
然提笔时,却看向傅时津,娇艳的脸庞漫起丝羞涩:“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傅时津上前将人揽入怀内,轻点她的鼻尖:“你喜欢便好。”
白南烟轻哼一声:“那当然是要你这个父亲取才好呀。”
听着她将“父亲”这两字咬得格外重,阮安安唇角发僵,却没有说什么。
傅时津看了眼沉默的阮安安,眉头微拧。
见白南烟要落笔,他突然道:“你我自幼就结下了缘分,孩子的名字就用我第一次见你时给你取的小名吧。”
闻言,白南烟脸色一变。
许久未落的笔滴下浓墨,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白南烟久久下不去笔,然阮安安却被勾起了往事。
春日间,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她坐在树上看着满脸好奇的傅时津。
他问:“从没在狼族里见过你,你是从哪儿来的?”
她怕他也和族人一样,说她是“灾星”,便回答:“我是树叶化做的小妖,还没有名字。”
傅时津笑着说:“那我给你取一个吧,壹扌合家獨γ你就叫之之可好?”
“怎么不写了?”傅时津看着白南烟停笔不动,不觉发问。
白南烟眼中闪过抹慌乱:“我……”
话未说完,突然捂着肚子,興興付費獨家一脸痛苦:“桓晔,我肚子有些疼……”
闻言,傅时津面色一凝,立刻吩咐:“来人,传御医!”
“不用,只是孩子调皮罢了,我先回抱月殿歇息。”
白南烟打断他,叫了妖仆,被傅时津送上轿,离开了旋阳殿。
看着傅时津满含关切的目光,阮安安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告诉他,当年两人的初遇。
可怕得到的依旧是傅时津冷漠的怀疑和嘲讽。
阮安安深吸口气,将绣好的香囊拿了出来:“这是我这些天绣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揣着满心忐忑递到傅时津面前。
傅时津看也没看一眼,自顾执起书:“放着吧。”
显而易见的冷淡让阮安安的心不断发紧。
她默默将香囊放在桌上,看着纸上那滴墨,忍不住道:“惊之俱之,念之慕之,是为之之……”
听到这话,傅时津眉宇间路过丝诧然。
她怎么会知道……
阮安安看着他,眼眶泛涩:“殿下觉得之之二字可好?”
许是她眼神过分深情,傅时津差点以为她才是自己此生挚爱之之。
可看到白南烟放下的笔,心底便有个声音提醒他:阮安安只不过抢夺他人回忆甚至出手杀人的疯子。
傅时津沉着脸:“不要妄想本王会相信你从烟儿那里偷来的回忆,说好的两月之约,这期间本王绝不会对你有别的感情。”
阮安安知道,白南烟伪装得太好。
她解释了五年,他都没有相信,如今也是一样的结果。
阮安安垂眸:“我不奢望别的,能陪着你就好。”
微哑的低语让傅时津更觉烦躁,久久未翻页。
半晌,阮安安缓声问:“我可以叫你桓晔吗?”
至少在她的世界里,做两个月的桓晔。
傅时津微拧的眉头紧了几分,拒绝的话在看到她清澈的眼眸时顿住。
他抿抿唇,生硬地移开视线:“随你。”
淡然的回应让阮安安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安稳了几分。
一整日,阮安安都在旋阳殿。
傅时津虽视她不存在般,她也觉满足。
待天色渐黑,阮安安才离开。
妖界的雪总是下的很大,鞋子落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忽然,白南烟出现在转角。
身后没有妖仆,那张艳丽的脸再次布满狠辣:“你很得意吧,爬上了傅时津的床,今日又看到我的丑态。”
阮安安蹙眉,不愿多做纠缠,越过她准备离开。
谁知白南烟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看不出来啊,姐姐心眼还挺多,以前和我说起你们那段过往的时候,从未提过他给你取的小名,你心思可真重。”
说话间,她的手越发用力:“快告诉我,他给你取的小名是什么?”
阮安安脸上闪过抹痛色,却还是打定主意保住她和傅时津最后的记忆。
“忘了。”她闷声回答。
白南烟嗤笑,狠狠松开手,看着阮安安摔倒在地。
“若姐姐不肯说,那就等着给那只叫阿应的畜生收尸吧!”
狠毒的威胁让阮安安心一紧。
阿应……
看着阮安安迟疑的神色,白南烟眼神一凛:“你应该明白,我随时可以让傅时津杀了那只畜生。”
是啊,她不仅能让傅时津杀,她也可以自己出手。
想到阿应,阮安安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良久,她闭上双眼,涩涩开口:“之之。”
“你写给我看。”白南烟很谨慎,她怕出了差错。
阮安安伸出手,在雪地里一笔一划地写下。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她却像用了一千年的时间。
白南烟看着她纤细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踩上去,使劲碾了几下。
阮安安疼的闷哼一声:“白南烟,你……”
“算你识趣,滚回你的偏殿去。”
白南烟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身离去。
雪一片片落在阮安安身上,冷意入骨。
这是最后的仅存于她和傅时津的秘密,也被白南烟知道了。
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也许,再难回到从前了。
阮安安眼眶泛红,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与星殿。
次日。
雪停了,阮安安洗漱好后去寻傅时津。
旋阳殿。
傅时津正在阅批文书,玄木桌上堆着厚厚一沓。
他似是遇到了难事,眉目紧锁,即便察觉到她的到来,也没什么动作。
阮安安扫视一眼,不见白南烟才松了口气。
她默默上前,拢起袖子为他研墨。
她身上清冽的雪气混着千年墨的气息钻入傅时津鼻尖,使他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
莫名的,他不反感阮安安的靠近,反而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该有的情绪让傅时津眉头拧的更紧,却也将视线放在了阮安安脸上。
她和白南烟长得完全不像。
可能是因为常年不外出,肤色是一种少见太阳的白,眼珠像琉璃一般黑,眉目如画,精鼻巧嘴,哪怕在六界中也是个出挑的美人。
傅时津突然问了句:“外面雪下的大吗?”
话落,他眼底路过丝懊恼。
阮安安愣了瞬,受宠若惊。
这是第一次傅时津五年来用这般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
她脸上浮起久违的笑容:“停了,妖界的冬天总是长些,不过冬天之后就是春天,总让人有些期待。”
看着阮安安澄澈的眼眸,傅时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你喜欢春天?”
阮安安微垂眼帘,语气温婉:“春天代表着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会随着冬雪消融而渐渐变好的。”
察觉到她意有所指,傅时津没有再问,漠然的目光回落到手中的文书上。
四周一沉静,除了风声,便只有翻书的窸窣声。
看着傅时津的侧脸,阮安安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恍惚间,好像过往的那些好像伤害全都随着炉中熏香一缕一缕地飘散了。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当年那个眼中只有自己少年。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就在阮安安沉浸在这片岁月静好时,妖侍同无神情焦急地跑进来。
“禀告殿下,群臣有要事禀报,请殿下移驾正空殿!”
闻言,傅时津脸色瞬变。
他倏然起身,朝阮安安扔下句“你先回去”便离开。
长袖拂过案角,几本文书被挥落在地。
阮安安望着傅时津离去的方向,心头划过抹些许失落。
她俯下身,捡起掉落的文书。
当捡起最后一本时,阮安安呼吸猛地一窒。
上面赫然写着:择日攻打狐族,统一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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