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江从妄囡囡的小说,春枝来迟全文完整版阅读

时间:2023-07-19 22:16: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自小和江从妄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等到二十岁后便定下了婚约。
我受奶奶的影响,喜欢穿旗袍,他便替我搜罗来各位名家亲自制作的旗袍,一针一线耗费无数钱财。
家里专门空出一层楼,当作衣帽间,存放他送我的旗袍。
凡是我喜欢的,他都会送到我眼前。
本以为我们的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想到我陪奶奶出国调养身体。
三个月后回国,江从妄和一个女人暧昧不清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一下飞机,我们便听说了这件事。
我搀扶奶奶的手一顿,奶奶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
「没事,囡囡,去吧。」
我将祖母送回老宅,得知江从妄的所在后,便去找他。
江从妄从小被江老爷子宠到大,肆意妄为得很,连亲爹也压不住他,所以这种丑事也让人传得沸沸扬扬。
江从妄在郑家公子开的夜店,我到的时候里面喧闹得很。
我一袭月白色旗袍出现在夜店,显得格外突兀。
但也有不少人认出了我,看向我的眼神有的嘲讽,有的复杂,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江从妄坐在卡座里,双腿横在茶几上,对面站着个女人,一旁的地上躺着个哀号的男人。
我走近了才听见他说的话。
「谁让你动她的,哪只手?」
江从妄收回了腿,踩在男人的胸膛上。
「说话。」
男人嘴里发出刺耳的求饶声,缓缓伸出左手。
江从妄从冰桶里拎出一个酒瓶,「啪」的一声敲碎在桌面,随即拎着它站了起来。
他走到男人身边,手一扬。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号。
我抬眸望去,那个碎瓶直直地插入了男人的掌心。
「江从妄!」
周围坐着的一圈人都往我看来。
江从妄不耐烦地转过身,见来人是我,才松开了眉头。
「囡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和你奶奶在国外吗?」
见我的视线停留在男人身上,他回身踢了那人一脚,反而引来更大声的痛呼。
「闭嘴。」
我走到江从妄的面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楚楚可怜的女人。

「这位是?」

她似乎有些害怕,怯懦地看了我一眼,缩到了江从妄的身后。
江从妄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掩住她,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是楚轻。」
我的视线从楚轻脸上划过,对上我的眼睛,她颤抖得更加厉害,手紧紧攥着江从妄的衣角。
「楚轻小姐,你可知你拉着衣角的男人,是我祝柠枝的未婚夫?」
楚轻的眼眸颤了颤,慌张地看了江从妄一眼,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睛里落下了泪。
「我……我……」
「看来是知道的。」
我走到一旁卡座前,拢了拢裙摆,端坐下。
「你和我未婚夫的绯闻传遍了全城,我希望……」
还没等我说完,江从妄开口打断了我。
「囡囡,我们的婚约定下时,都还不懂事,现在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这婚约就算了吧。」
我一愣,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一时之间有些陌生。
那个满心欢喜只为给我寻来好看旗袍的少年,现在却站在我的对面保护着另一个女人。
我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反而楚轻像是抓到了什么契机,从江从妄身后站了出来,声音怯怯的。
「祝小姐,我和从妄哥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真的结婚也不会幸福的。」
我站起身,与她平视。
她这副柔弱的姿态,反而我才是那个插足他们爱情的恶人。
「江从妄……」
突然,原本躺在地下的男人暴起,握着刚刚江从妄扎进他掌心的碎瓶就往我们的方向冲来。
江从妄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出手就要把人拉走。
而他伸手的方向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我,另一个人是楚轻。
男人举着瓶子乱挥,神色几近疯狂。
人群慌乱间,有只手往我的腰上一推,整个人直直地往男人的方向倒去。
脚踝和额头同时传来刺痛,随即是血肉划开的声音。
我的左眼被遮挡住视线,我抬手摸了一下,是血。Ϋƶ
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染红了我的旗袍。
男人被保安死死地按在地上,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朝着江从妄的方向看去,他怀里的人是楚轻。
他低着头正在安抚她,脸上的疼惜不似作假。
楚轻似乎被吓坏了,身子时不时颤抖着。
这一秒我才真正明白,江从妄不是曾经那个江从妄了。
「祝小姐!」
身旁缓过神的人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惊呼出声。
江从妄听见声音后,才往我的方向看来。
「囡囡!」
他朝我跑来,却不敢伸手碰我。
「叫救护车!愣着干吗!」
他嘶吼出声,想要抹去血迹,却无从下手。
「囡囡,你没事吧,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左眼被血糊住,已经看不清了,右眼看见江从妄的手在发抖。
我倒在地上,脚踝红肿一片,江从妄伸手想将我抱起。
「啪!」
我拍开了他的手。
额角伤口的剧痛也在提醒着这纸婚约的荒唐。
「江从妄,我们婚约取消。
「当年你救我出火海烙下的疤,今天我救了你喜欢的人,也算还清了。」
明明如了他的愿,但江从妄的眼神却狼狈得像是被辜负的那一方。
他的神色有些不安,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反驳。
「囡囡,我先送你去医院,你别说了,求你。」
我再次推开他的手,送我来的司机也接到了消息。
「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扶着司机的手站了起来。
「明天,祝家会上门退婚,烦请您将我的玉佩还给我。」
我受伤的消息瞒不住家里人,爸妈很快就赶了过来。
妈妈看着我额角被包扎好的伤口,眼中泛泪,一脸疼惜。
「囡囡,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爸爸。
「江从妄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既然不愿,我们也不必强求,明天爸爸就去他们家,退了你们的婚事。」
第二天一早,爸爸便去了江家。
没想到,江从妄反悔,死活不愿将那枚玉佩还我。
反而冲到了我家门口,打伤了几个保镖,就想见我一面。
妈妈得知我受伤的原委后,对江从妄没什么好脸色,让人将他拦在门外,当着他的面把属于他的玉扣还给了他。
「囡囡!」
门外传来江从妄的喊声,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药。
妈妈掖了掖我的毯子,听见外面的声音皱了皱眉。
「江家这小子,明明自己提出的退婚,现在反而不愿意了,成天堵在门口,赶也赶不走。」
额角的伤已好了大半,拆了线后,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Ӱȥ
妈妈怜惜地碰了碰我的额角,提议道。
「妈妈送你去景镇休养吧,离这人也远些,刚好你小叔也在那,可以帮忙照顾你。」
我喝药的手一停。
妈妈话里的小叔并不是我的亲小叔。
他是爷爷战友的孙子,年少丧父后,爷爷见他可怜便接到了家里抚养,他比我大六岁,年岁并不大,叫他小叔反而怪怪的。
黑车驶入景镇,缓缓停在一座小院前。
司机提着我的行李,叩响了院门。
门很快打开了,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常服,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
我认出那是我送他的生辰礼,特意从寺里三跪九叩求来的平安绳。
小时候算命的说他命格太硬,容易早死,我便当了真,得知城外有座很灵的寺庙,独自跑了去,求来这条红绳给他系上。
「囡囡。」
男人清冽的嗓音将我从回忆中唤起。
我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晏臣哥。」
我素来不爱叫他小叔。
迟晏臣的视线在我额角处停留了一会。
我抬手想去摸,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有些粗糙的红绳蹭到了我的手,有些痒。
「别摸。」
迟晏臣带着我去了房间,他站在门外,我打开了衣柜。
里面挂满了我喜欢的旗袍款式,显然是最近才做出来的。
「知道你喜欢,便让他们一直做着,一批送去家里,一批送来这。」
我摸着顺滑的布料,这些年我的衣服不断,本以为是江从妄一直记着的,没想到是他。
这段时间跟着迟晏臣在景镇里闲逛,镇子里的阿爷阿婆见了我总爱塞点零嘴给我。
「好水灵的娃娃,跟白瓷瓶一样,就是这好好的脸上,咋留了块疤。」
阿婆一脸惋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持着毛笔的手一顿,手下画的花样瞬间就毁了。
阿婆是个绣娘,这段时间,我跟着她学刺绣,本想自己画个花样,绣着玩,没想到一下失误给毁了。
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迟晏臣接过了我手中的笔,沾了沾颜色,没往纸上画,反而抬起了我的脸。
细微的触感从我的额角传来,我动了动,反而被他按住了。
「别动。」
两人的距离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耐心等着,直到他说好了,才拿起一旁的镜子。
镜子里,额角的那条疤被覆上了颜色,成了一枝艳丽的桃花。
阿婆赞许地拍了拍手:「人面桃花相映红,好看。」
「疤不是坏事,只要伤口好了就行。」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暗含深意的眼眸望了我许久,才退开。
退开的距离不少,但刚刚好能将我的反应收入眼下。
我愣在那儿,心跳有些加快,不禁红了红脸。
一抬头,对上镜子里他掩在阴影中晦暗不明的眼神,握着镜子的手倏尔收紧了。
江南水乡总多烟雨,窗外细细密密的雨下着。
我起了身,支起房里的窗子,瞧见院外停了辆车。
我心一沉,是江从妄的车。
我推开门,从楼上走下。
迟晏臣坐在亭子里,云淡风轻地抬手煮茶,见我下来了,朝我招了招手。
「囡囡,来。」
我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嗅着茶香。
「晏臣哥,门外……」
迟晏臣低头抿了一口,淡淡道。
「我让他跪在门外反省了。」
我送茶的手一顿,有些讶异。
「他,真跪了?」

我这才发现,迟晏臣的发丝微润,常年扣着的袖子也松开了,露出一截小臂。
迟晏臣神色自如:「做错了事就该认罚。」
我本以为按照江从妄的性子坚持不了多久,直到晚间出门时,一开门,江从妄还跪在门前。
嘴角有着瘀青,发丝被江南的细雨打湿,贴在脸上。
他跪得笔直,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第一次察觉了溃败二字。
听见开门声,他才抬起头。
「囡囡。」
我点点头,他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身子动了动,想要起来。
但跪久了,腿早已麻痹,他撑着膝盖,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起来了。
我撑起油纸伞,走到他的面前。
江从妄看见了我的疤,眼眸中露出悔恨。
「疼吗?」
我摇了摇头。
「江从妄。」
江从妄的神色变得惶然。
「我与你已经解除婚约,还是唤我祝柠枝吧。」
此话一出,江从妄的脸色苍白,顿时没了血色。
我转身便要进去,江从妄急着追来,膝弯一酸,又跪倒在地。
他扯住我的裙摆,语带恳求。
「囡囡,我错了,我不退婚了。
「乖,求你,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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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学会规矩?」
清泉般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是迟晏臣。
裙摆的气力一松,我挣开了他的手,走到迟晏臣身后。
「小叔。」
江从妄打小和我一起长大,两家人的关系不错,他便也随着我的辈分称呼迟晏臣。
迟晏臣没应,反而转身瞧见了我裙角带有水渍的手印。
「上楼换件衣服吧,收拾一下,奶奶催我们回去了。」
我应声,丝毫没给江从妄一个眼神,转身上了楼。
——
见祝柠枝上了楼,迟晏臣神色一淡,懒得再伪装了。
他转过身,见跪在原地的江从妄还望着祝柠枝离开的方向,不由得轻笑。
许是这笑被人察觉,江从妄从地上站起,狼狈地直起身,但目光却丝毫不退让。
「我来接囡囡回去。」
迟晏臣摸着左手腕上的红绳,听见了,却没说话,见对方有想进门的意味,才出声。
「你们已经退婚了,你也该叫她——
「祝柠枝。」
被迟晏臣的话一刺,江从妄脸色恼怒。
「我们不会退婚!」
「这婚约不是由你决定的,是由她。」
迟晏臣对这仗着家里权势肆意妄为的少爷没什么好顾忌的。ץƵ
「她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包括你。」
「迟晏臣!」
江从妄怒吼出声,但骄傲的小少爷内心明白,迟晏臣说的是事实。
迟晏臣对祝柠枝从小宠到大,一向要什么给什么,更何况现在就连他爸都对其称赞有加。
晏宁资本的名号无人不知,那明晃晃挂着晏宁资本标识的商厦——就在江氏集团的对面。
——
我下楼时,见着江从妄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听到了脚步声,迟晏臣转过身,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
「走吧。」
路过江从妄时,我的手臂突然被人握住,我皱着眉朝他看去。
见他眼眶通红,脸上却毫无怒色,像是突然看清了现实。
「囡囡,我不会和你退婚的。」
像是要证明什么,他看向迟晏臣,迟晏臣神情淡淡地回视着。
江从妄转身上了车,跑车的轰鸣声惊起树上的鸟雀,呼啸而去。
受到了挑衅,迟晏臣却毫不在意,护着我上了车。
奶奶催我回家除去想念外,也是她八十大寿要到了。
回到老宅时,奶奶见我身后还跟着迟晏臣,眼眸一闪,随即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哎哟,囡囡怎么看起来还清瘦不少。」
迟晏臣神色不改,换了鞋,跟在奶奶身后。
妈妈见我回来,先看了看我额角的伤,松了一口气。
「浅了不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晏臣、翰仲,你们和我来。」
奶奶叫走了迟晏臣和爸爸。
他们谈了许久,只记得出了房门后,爸爸的脸色不太好,而迟晏臣脸色不变,看不出深浅。
奶奶八十大寿当天,用人送来了一条暗紫色的旗袍,上面用银线绣了我最爱的蔷薇花。
一起送来了还有一根素簪,我轻抚着上面的纹路,被人打磨得十分光滑,触手生温。
宾客陆陆续续来了,见佣人引来的是江家的人,我垂下头在奶奶耳畔说了几句。
「奶奶,是江从妄。」
奶奶拍拍我的手:「去吧。」
我松开奶奶的手,转身去了后面。
后院有个泳池,佣人穿梭人群之中,其中夹杂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楚小姐。」
我走到她身边,见那张原本面带笑意的脸一下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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