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热点小说纪轻暖陆冠亭-纪轻暖陆冠亭在哪看小说全文

时间:2023-06-14 18:18: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家臣登时愣住,呆呆看着面前终于露出怒意的男人。
“你要死可以,把腿治好了再死,免得去见你阿姐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白送了条命!”
陆冠亭的声音很大,像是雷在不断宽敞的手术室里炸开,震的人心发颤。
姜家臣张了张嘴,喉咙里卡了千言万语说不出来,眼泪又淌满了脸:“阿姐,阿姐……”
陆冠亭抑着眼眶的酸涩,声音渐渐哑:“我对不起她,可现在唯一能弥补她的就是照顾好你,你也一样,康复就是你对她最大的安慰。”
姜家臣低头抽泣,捏着裤子的手缓缓收紧:“我想她,我想她回来……”
陆冠亭吞下哽咽,转身出去。
面对院长和李越关切的眼神,他还是保持着沉稳:“我这些天要准备军事演练,家臣就麻烦你们照顾,有事立刻联系我,我马上过来。”
院长眼眶湿润:“放心吧,我也答应过听晚,会好好照顾家臣的。”
李越也附和道“我一定会让家臣好起来的。”
陆冠亭感激地朝他们点点头,大步离开。
日落西山,天边的火烧云像是凝固的岩浆。
陆冠亭走在路上,心绪渐远。
风吹来,一片木槿花瓣飘过他的眼前。
眼神恍惚了瞬,猛然一怔。
大道的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迎风而立,晚霞照在她身上,像是覆上了层金光。
陆冠亭步伐滞住,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个影子一样。
“听晚?”
一声沉哑的低唤,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温柔的脸庞就像当初在医院的重逢那样鲜活明媚。
她浅浅一笑,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起来。
陆冠亭亮着眼眸,不可抑止地冲过去:“听晚!”
伸手一揽,伴着对方的消失,他空落落的双臂僵在了半空。
胸膛霎时像遭受到了致命一击,短暂的窒息感过后,他无措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转瞬即逝的人。
“听晚……听晚!”
伴着男人几近哀求的呼唤,木槿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整条寂静的街。
陆冠亭踉跄几步,无力的双腿‘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支撑双臂的手攥成了拳头,不停在颤抖。
他从不知道,失去的滋味这么痛!
纪轻暖应该很恨他吧,要不然怎么会连梦都不给他一个……
良久,陆冠亭才重新找回身体的支配权,借着晚霞最后一丝光芒回了军区。
次日。
训练场传来一声声口令,陆冠亭站在指挥台,墨眸一扫:“二排排长,两个人五枪脱靶两枪,把战斗当游戏吗?加大训练!”
“是!”
二排排长被当众点名,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但也不好说什么。
他带的大部分都刚从新兵连分配下来的,之前都在训体能,现在突然转向作战演习,很多新兵蛋子还没适应,才导致成绩下滑。
这时,警卫员跑了过来,敬礼道:“团长,医院那边刚刚来电话,说姜家臣的手术很成功。”
听了这话,陆冠亭严厉的眉眼才有了丝松缓。

等姜家臣康复,纪轻暖也可以安息了……

警卫员欲言又止:“还有件事……”
陆冠亭皱眉呵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
警卫员立刻站直身体:“唐雪柔说要见您一面。”
第17章 
陆冠亭想都没想,直接冷下脸丢出两个字:“不见。”
“你去告诉她,她的事有公安处理,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警卫员愣了半晌,才应声离开。
陆冠亭绷着脸,想起那天在门外听见唐雪柔说的话,胸口还是像有团火在烧,可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
如果他早点察觉唐雪柔的用心不良,也不会让纪轻暖受那些委屈……
他仰头深吸了口气,慢慢压下涌上心的刺痛。
乘着午休,陆冠亭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姜家臣刚吃过药睡下。
哪怕是睡着了,他手里还抓着纪轻暖的照片。
陆冠亭抬手轻轻触碰照片中纪轻暖的脸,心跳一顿,难言的悲哀弥漫。
和纪轻暖结婚这么久,他才惊觉自己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
“沈团长。”
身后传来李越的声音,他立刻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他要恢复多久?”
“依照他现在的情况,想完全恢复也要三四个月,而且还要修养半年。”李越解释道。
陆冠亭抿抿唇,又问:“等他修养好,能装假肢吗?”
“我建议不要,他的身体还在发育,至少要等到十六岁,他的身体接近成人才行,那样假肢对他的身体负荷就不会太重。”
听了李越的话,他点了点头。
那就还是得等四年……
“对了沈团长,这个之前没来及给你……”
李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血染红的合照,递了过去:“这是姜医生一直带在身上的,家臣还小,被他看到上面的血不太好,我想你应该需要。”
想到刚才看见陆冠亭小心翼翼触碰纪轻暖照片的模样,他就觉得这张照片给他最合适。
陆冠亭接过,照片里纪轻暖搂着姜家臣,两人笑的都很灿烂。
只是干涸的血染红了纪轻暖整张脸。
他目光中划过抹痛色,沉声说:“谢谢……”
夜色泼墨般漫上天空。
结束夜训的陆冠亭回到家,疲倦地将自己砸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拿出口袋中的照片,细细看着,整个心重新浸泡在了无尽的钝痛中,逃不开也躲不过。
风透过窗隙吹进来,竟让他有丝彻骨的冷意。
他体验过血液流失的寒冷,那时候的纪轻暖,是不是也很冷……
陆冠亭眸色一颤,将照片贴在胸口,像是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它。
他阖上眼,紧咬着牙忍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孤寂。
云层渐厚,月光被掩藏。
朦胧中,陆冠亭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想睁开眼,可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西索一阵,他只觉一条毯子被盖在了身上,紧接着,纪轻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我早知道你爱的是唐雪柔,我肯定不会嫁给你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灵又含着浓浓的伤感。
ๅๅๅ不!不是的!
他不爱唐雪柔,他真正爱的人是她,是纪轻暖!
陆冠亭在心中呐喊,拼尽力气都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脸颊,带着不舍和释然:“我怨过你,可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因为你救了我,我怎么也恨不了你。”
“陆冠亭,你满心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为人民牺牲,也算对你的报答了……”
声音渐渐消失,陆冠亭只觉神经都开始叫嚣起疼痛。
下一秒,他骤然睁眼坐起身,嘶声呐喊:“听晚!”
第18章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荡。
陆冠亭喘着气,冷汗一滴滴划过他颤抖的下颚,砸在捏在手里的照片上。
他缓缓抬手,摸着自己刚才被触碰的脸颊,总觉得还有丝余温。
默了瞬,陆冠亭猛地下床,红着眼打开所有灯,一个一个房间找着。
下楼时,他险些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结婚以来,这个家从没有这样亮堂过ɓuᴉx,可却没有他要找的人。
面对眼前的死寂,陆冠亭颓然坐在楼梯上,十指穿在短寸发间,紧紧揪着。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说着,仿佛只要说的越多,纪轻暖就听得越清楚。
她怎么能不恨他,她应该恨他,而且也不能原谅他才对!
救了她的命,却毁了她的心,他真的错了……
……
几天后,军医院。
病房里,姜家臣坐在病床上,手里捏着纪轻暖的照片,看着窗外发呆。
这ɓuᴉx时,脚步声让他转过头,神色微愣。
是陆冠亭。
他垂眸抿抿唇,似是不太愿意叫他。
陆冠亭也没有在意,将拎来的苹果放在桌上:“伤口还疼吗?”
姜家臣这才又看向他。
距离近了,他清楚看见陆冠亭眼睛里的血丝,还有下巴的胡渣,整个人好像又沧桑了些。
“……疼,但我能忍。”姜家臣声音清晰,眼中透着坚定,“阿姐说了,我已经是男子汉了,不怕疼。”
听了这话,陆冠亭心像是扎了一针。
好半晌,他才点点头:“她说的对……”
顿了顿,他吞咽了一下,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沙哑:“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姜家臣却突然说:“我想去看看阿姐。”
陆冠亭步伐一滞,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回头看着少年倔强忍泪的眼睛:“等你好点,我会带你去。”
姜家臣望着他,张了张口,最终没能说出那句‘谢谢’。
陆冠亭离开。
原本想回军区,可又不知道怎么的,把车开到了烈士园。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下了车,顺着路走到纪轻暖的墓前。
他缓缓摘下帽子,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目光深邃:“家臣已经做了手术,恢复的很好,等他十六岁的时候,我会帮他装上假肢……”
“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好好对你,我只能尽我所能,把对你的亏欠弥补在家臣身上……抱歉,听晚……”
陆冠亭说了很多,从十年前救她,说到两人重逢,再到军民相亲会,最后两人结婚……
直到天快黑了,他才站起身离开。
迎着夜色,走了几步,终究是忍不住回过头。
一瞬间,陆冠亭看见一身军装的纪轻暖站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英姿飒爽地朝他敬了个礼,像是在做当时没来及的告别。
他红了眼,站直后朝她敬礼。
一阵风吹过,纪轻暖的身影转眼消失。
陆冠亭久久没能放下手,胸口的钝痛始终散不去。
司令政委劝他放下,父亲劝他接受现实,可他就是放不下,也无法接受,以至于到处都能看见纪轻暖的影子……
半晌后,陆冠亭才放下手,离开烈士园回到军区。
可一进去,就收到消息去司令办公室。
“报告!”
他敲了敲门,听到司令的‘进来’后才进去:“司令,有什么指示?”
司令从文件中抬起头,神情严肃:“如果不是必须,我不会让现在的你接这个任务。”
陆冠亭面色微变:“什么任务?”
司令将文件递过去。

他接过来一看,眉目骤拧:“边境作战?”

第19章 
“你知道,边境近来都很不太平,甚至听晚……”
察觉到陆冠亭骤黯的眼神,司令立刻顿住,又说:“淮东军区离边境最近,必须要冲到前锋,为了掐灭敌人的野心,为了祖国的安定,我们无路可退。”
陆冠亭抬眸,目光坚毅而凛然:“司令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司令起身走到他面前,郑重拍拍她的肩:“景禹,我知道听晚的事让你很难受,但你要记住自己是个军人,当兵的就有流血牺牲,我们只有努力前进,才不辜负他们的牺牲。”
陆冠亭深吸口气,点点头:“我明白。”
离开司令办公室,他立刻叫上手底下的连长和指导员去开会。
等会议结束,天已经彻底黑了。
陆冠亭回家脱下常服,换上迷彩服,当看见桌上纪轻暖的日记本时,他系皮带的手猛然一顿。
半晌,他拿出日记本中的照片放在口袋,而后将本子跟纪轻暖其他的书放进柜子里。
关上柜子,他便从抽屉拿出存折。
结婚后他的津贴都存在了里面,可纪轻暖基本没用过。
陆冠亭捏着存折下楼,拿起座机的听筒,拨通院长家的电话。
几声嘟后,那边传来院长的声音:“哪位?”
“院长,是我。”
“沈团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陆冠亭抿抿唇:“院长,我要出趟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臣还是拜托您多照顾,李医生说他要等到十六岁才能装假肢,我的钱会以我个人名义存在军区财务那儿,期间他的所有生活费、学费和医疗开支,只要您跟财务的小唐说一声就能取钱。”
“另外……等他好了些后,麻烦您带他去听晚墓前看看。”
听到他这些的安排,院长像是知道任务的危险性,语气凝重:“放心,沈团长。”
得到院长的应允,陆冠亭道谢后挂断。
犹豫了瞬,他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当年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参军,到现在也是第三次跟家里联系。
第一次是自己因为立功升团长,第二次是准备跟纪轻暖结婚……
但这第三次,没有人接。
陆冠亭皱起眉放下听筒,才后知后觉地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交代后事和跟亲人诀别吗?
以前又不是没执行过更危险的任务,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缓了片刻,陆冠亭起身关了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色下,一辆辆载着雄心壮志的战士们奔赴机场。
借着探照灯的光,陆冠亭回望军区的方向,拿出纪轻暖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飞机。
……
三个月后,边境。
已经入秋,可边境却还是异常闷热。
帐篷内,陆冠亭刚看完上面下来的文件,指导员就端着饭菜进来了:“团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能行。”
陆冠亭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胃口:“有什么情况吗?”
“还是老样子,都是群只会狂吠的狗。”
指导员恨恨骂了句:“要不是咱们有不许先动手的铁令,我非得给他们来发40火。”
来这儿几个月,冲突虽然多,但大部分都是对方言语上的挑衅,又没越过国界,没危险却实在憋屈。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砰’的爆炸声。
陆冠亭立刻绷紧神经,带着指导员冲了出去。
第20章 
是一颗土手榴弹!
一连连长坐不住了,掏出枪破口大骂:“这帮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陆冠亭脸色铁青:“去带人围剿,既然他们动手了,就别怪我们。”
“是!”
连长应了声,立刻带着人进了树林。
指导员不远处被炸出来的坑,表情有些难看:“总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上头交涉没有。”
话音刚落,一条大黄狗叫着跑了过来。
指导员登时换了副面孔,蹲下来揉着大黄狗的头:“嘿!大宝!”
看见步枪,陆冠亭面色微变。
“大宝,等等我!”
稚嫩的男孩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一个穿着少数民族的六七岁男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团长叔叔,指导员叔叔!”
指导员从口袋拿出一颗糖塞到他手里:“阿木,叔叔们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待在家里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阿木笑呵呵把糖放进口袋,又拿出一个绣着民族语言的福袋,递给陆冠亭:“爷爷让我把这个给团长叔叔,说谢谢团长叔叔之前把爷爷从河里救上来。”
说着,还一脸认真地解释:“爷爷说这是我们族的护身符,可以保护叔叔哦!”
面对孩子明亮真挚的双眸,陆冠亭蹲下身解释:“替叔叔谢谢你爷爷,但叔叔不能收。”
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这是他们铁的纪律。
阿木一下就丧气地垂下眼:“团长叔叔,爷爷说了,要是你不收的话,回去就要打我的屁股……”
指导员笑了笑:“团长,虽然我们是唯物主义,但也得尊重人家的文化,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老人家一片好心。”
阿木立刻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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