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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发沉，掩在发间的耳根子隐约泛着红，加上稍稍凌乱的气息，竟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李斯小心翼翼道：“您这是……被谁欺负了？”
鬼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起来用这个词。
但此情此景，忽然就有感而发了。
话音落，成功获得眼刀一枚，李斯抬手搓了下凉嗖嗖的后颈，缩起脖子。
这时，一名官吏骑着马匆匆来报。
“禀大人，赵奇水落网。”
众人大喜过望，欢呼连连。
“何处发现的？”顾危行皱起眉。
“呃……大理寺后门。”
“什么？！”李斯一双虎目瞪得似铜铃。
小吏硬着头皮，道出更为古怪的事情来：“就……躺在那里，身上写着几行大字。”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尸检房。
“慑少卿威名，服毒自尽，顾大人……威武。”

“……”

周围一片静默。
当事人顾大人面无表情地呛咳了声。
李斯撇了撇嘴，忍不住评价道：“字可真丑啊，比我的还丑，不过瞧这下笔的角度和力道，确实像是自个儿写上去的。”
“毒，也是自己服的。”刘仵作补上一句。
恭维声顿时四起，什么“顾大人果然威名远扬”，“顾大人就是大理寺的活字招牌”，左一句右一句，顾危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第5章 第5章 惊喜
他大概清楚是谁干的，可又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今天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简直有违常理。
即使是调虎离山之计，太子也不该亲自上阵。
亲自当饵也就罢了，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般放浪形骸的举动？
他不认为司徒毓真有龙阳之好，就算好奇想试试男风，也不可能试到自己身上来，所以……
想到那张阴险狡猾且不可一世的矜贵面孔，顾危行略一思索，扬声道：“李斯！”
“在，大人。”
“领两队人马，带上赵奇水的画像，从后门出发，往东西两个方向进行打探。”
李斯挠了挠后脑勺：“这人都已经自投罗网了……”未免多此一举？
厉目一扫，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是！”
顾危行大步回到尸检房，挽起束袖，重新开始验尸。
不过这回，验的不是尸体，而是衣物和鞋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一定要破了对方的局！
亥时，东宫长信殿。
司徒毓一手支着额，另一手提着狼毫刷刷刷批折子。
对于这些前世经历过的事，他几乎不需要动脑子，因此批得呵欠连天。
这时，一道影子投映于门扉上。
“主子，宫外急事。”
司徒毓搁下笔，端起茶盏抿了口：“进。”
随着脚步声疾近，他瞥向来人，认出是自个儿派去大理寺办事的，于是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样，少卿大人有何反应？是不是……格外惊喜啊？”
暗卫面色惶恐：“回禀殿下，那顾危行并没有上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