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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风吹进房内,床幔上的流苏随风晃动着。
    姜容鹤靠在床上躲避面前的药勺,一再拒绝丫鬟采菱的喂药。
    见药汁都沾湿了她下巴,采菱忙用手帕替她擦净,连声劝道:“姑娘,你不喝药这伤怎么能好呢?”
    姜容鹤却充耳不闻,倔强地偏过头望着窗外。
    采菱叹了口气,只能将药碗放下,倒了杯清水来给她。
    姜容鹤这才喝了一口,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儿?”
    “温府。”
    姜容鹤眼神微微一暗。
    温骁把她带出天牢,折断了她的手脚却又让大夫来给她医治。
    而现在又命人看着她,她实在不知道温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姜容鹤目光怔怔,采菱又劝了句:“姑娘,万事莫与自己身体过不去,何况大人也不是心狠之人。”
    听了这话,姜容鹤不由嗤笑道:“他还要多绝情才算心狠。”
    比起在这儿受温骁和自责的折磨,她宁愿一死了之。

    但她还是没能等到娘来接她,连娘的模样都快忘记了……

    夜阑。
    因为手腕和膝盖的疼痛,姜容鹤辗转难眠。
    “吱”的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她转过头,在橙黄色的烛光中,一袭墨色长衫的温骁缓缓靠近。
    姜容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你,你又想干什么?”
    温骁睨了眼早已凉透却纹丝未动的药,眉不由紧拧:“我若想对你不利,你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儿?”
    闻言,姜容鹤心头一窒:“我倒盼着你给我个痛快。”
    她望着映着烛光的脸,点点苦涩从心底涌上。
    在温骁还是“书生”的日子,会温柔地叫她阿容,会教她识字念书,更会和她一起折纸鹤。
    温骁看着那道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目光,眼底一冷:“冥顽不灵。”
    说罢,他挥袖而去,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渐深,姜容鹤睁着干涩的双眼望着床幔,心恍若正被银针刺着。
    她扯开唇角,低吟着温骁教她诗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夜风卷起地上片片落叶,吹动着门外之人的衣角和发梢。
    等房内的低吟渐渐消失,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温骁才转身离去。
    又过了几日,姜容鹤的手勉强能动了,只是这几日她再未见过温骁。
    “采菱,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望着院内盛开的桃花,有些失神地问了一句。
    采菱正捡着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头也不抬地回道:“二月二十三了。”
    闻言,姜容鹤低头看着手中在囚车上折好的纸鹤,心绪飘远。
    十二年前的今日,羽鸣山的桃花也开的这般好,娘也是在这个满山桃色的日子离开了她。
    谁成想十二年后,她不仅没等到娘,反而遭心仪之人灭了山寨。
    采菱捧着一手干净的桃花瓣走了过来:“这些花瓣洗净可以做成桃花酥,姑娘可喜欢?”
    姜容鹤无心思及其他,只是点点头。
    突然,院外嘈杂起来,像是有很多人走来走去。
    “什么事?”姜容鹤皱了皱眉。
    采菱看了一眼,将花瓣放置桌上:“奴婢去看看。”
    说着,她跑了出去。
    姜容鹤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一片沉闷。
    温骁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可现在的她寸步难行,能出房门都已经很好了。
    不一会儿,院门再次打开,采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姑娘,是赐婚圣旨,皇上把光禄寺卿的独女许配给大人了!”
第四章 私藏重犯
    姜容鹤霎时怔住,手不觉一松,纸鹤掉落在地。
    “赐婚……”她呢喃了一句。
    赐婚的意思她懂,温骁要和别的女子成亲了。
    采菱见姜容鹤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关心地唤了一声:“姑娘?”
    姜容鹤没应,只是艰难地俯下身将纸鹤捡起来捏在手里。
    赐婚圣旨命温骁与光禄寺卿沐熹之女沐婉仪于三月初九完婚,短短半月,整个温府都被一派喜庆的红意包围。
    听着院外喧嚣,再看眼前冷清的院子,姜容鹤心中只觉沉闷非常。
    这些日子她再没见过温骁,她似乎彻底被他忘了。
    “采菱,温骁平日很忙吗?”
    姜容鹤仰望着四四方方的天,不由想起曾经在山中肆意洒脱的日子。
    采菱将外衫轻轻披在她背上:“刑部的案子多,大人自然是脱不开身来看姑娘。”
    闻言,姜容鹤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落寞的笑容。
    脱不开身是假,不愿见是真。
    喝了半个月的药,姜容鹤的手和腿好了许多,虽能行走,但不能久站。
    直至三月初九这日,府门外的喜乐渐渐传到了院子里。
    姜容鹤踉跄着走到院门口,不想见院门未上锁。
    她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走了出去。
    陌生的宅院姜容鹤无法找到正确的路,只能顺着那喜乐声跌跌撞撞地寻至前厅。
    红绸漫天,鞭炮喧嚣。
    姜容鹤站在宾客间,怔怔地看着那被精心布置过的喜堂。
    “温大人俊朗不凡,沐小姐知书识礼,二人可正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听说小大人剿灭羽鸣山山贼有功,沐小姐又早对他芳心暗许,皇上才赐婚成全这段好姻缘的。”
    宾客之间的话让姜容鹤浑身一颤,心似是都被这些话刺伤。
    温骁这段姻缘,是用她所有弟兄们的命换来的。
    而她又因他成婚而暗自神伤,又如何对得起因她而死的人。
    正当姜容鹤自愧伤心之时,府门外一阵吵闹。
    她转头望去,瞳眸一震。
    一身大红金线喜服的温骁手握牵红缓缓走来。
    牵红的另一端是身姿袅袅的新娘子:沐婉仪。
    不知为何,姜容鹤眼眶一热,面前的红色尽化作一团,如同那日的鲜血。
    新人入喜堂,立于一旁的司礼高声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姜容鹤看着温骁和沐婉仪对高坐于上的父母行着礼,本就不稳地身子更觉无力。
    她不愿再看,转身准备离开。
    可不知谁推了她一下,整个人都往前一扑,“嘭”的一声摔到温骁面前。
    方才还热闹的喜堂因这一出而鸦雀无声。
    这一摔似是伤到了姜容鹤的痛处,让她难以起身,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
    见此,温骁脸色倏然一黑。
    姜容鹤抬起头,正撞上那如同深渊般的双眸。
    她泛白的唇颤了颤,一字也说不出来。
    哗然一片,温王氏皱眉瞪了眼姜容鹤,僵着脸笑道:“好个丫头,要喜糖要到跟前儿来了。”
    因这一句话,众人笑作一团。
    姜容鹤喉间一紧,他人的喧笑和温骁阴沉的脸让她更觉自己不堪。
    她紧咬着牙,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见姜容鹤身子似是一阵风就能吹跑,温骁眼底掠过一丝烦意,却始终不言。
    姜容鹤深深看着温骁,缓缓退离。
    只是在身体又要倒下之时,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的双肩。
    “没事吧?”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容鹤转头望去,见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
    温骁眉一拧,骤冷的目光落在姜容鹤身后之人的脸上。
    姜容鹤怔了怔,还未挣开男子,一群官兵竟涌了进来。
    众人愣住了,温骁奉皇上旨意完婚,哪个不要命的官儿敢如此大胆。
    温骁面色一凝,扔开手中的牵红。
    他跨上前,不留声色地将姜容鹤挡在身后,冷声质问:“这是作甚?”
    “接到密报,六扇门总捕头温骁私藏朝廷重犯,我等奉命搜查!”
第五章 安分守己
    此言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姜容鹤心不觉一沉,眼带诧异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温骁。
    他所私藏的朝廷重犯莫不是她?
    领头的官兵板着一张脸拱了拱手:“温大人,得罪了。”
    “慢着!”
    温骁呵斥一声,面不改色地扫了眼准备大肆搜查的官兵。
    面对此景,原本来喝喜酒的大小官员大气不敢出,甚至有几个恨不能退出去,生怕惹上麻烦。
    温骁微微侧了身,握住姜容鹤的手腕:“送夫人回房。”
    闻言,姜容鹤眼眸一怔。
    让她送新娘子回房?
    还未反应过来,她已被温骁推至沐婉仪身边。
    见状,搀扶姜容鹤的年轻男子眸色微变:“温大人说的是,总不能让新娘子在此受惊。”
    领头皱眉细思了一会儿,才道:“少傅大人在理。”
    温骁拧着眉,墨眸紧锁着姜容鹤。
    那冷硬眼神像是银针缓缓刺入姜容鹤的心。
    在大脑几乎空白的间隙,她扶着沐婉仪和另一个丫鬟走出了喜堂。
    直至薄暮,官兵们除了新房,把温府搜了个遍才离去。
    温骁一身喜服走进新房。
    姜容鹤抬眸望去,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嘴中的话似是怎么也说不出。
    “出去。”
    温骁睨了她一眼,本就清冷的声音在此刻又多了分愠怒。
    闻言,姜容鹤心底一颤,却终是迈开了千斤重般的腿踏了出去。
    不想才走出房,膝处的剧痛如浪潮袭来,她脸色一白,直直地跪倒在地。
    温骁眸色一紧,紧绷着唇线移开了视线。
    姜容鹤喘了几口粗气,强撑起身子站起身,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将黑的天忽然下起了雨,等姜容鹤寻回院子,身上早已湿透。
    刚走进去,便见采菱跪在院内。
    姜容鹤眼眸微暗,紧握了握拳,踉跄着走过去跪在了采菱身边。
    又是一阵刀刺般的痛意直冲伤处,不断沁出的冷汗被雨水冲刷着。
    “姑娘,你有伤在身,快起来啊!”
    采菱扶着她,心急如焚。
    姜容鹤拂去她的手,倔强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这是我该受着的。”
    采菱也不由红了眼:“姑娘……”
    疼痛间,姜容鹤却不断地回想这两月中发生的剧变,也越来越看不透温骁。
    “采菱。”她强抬着沉重的眼皮,无力地扯着唇角,“是不是每个女子做新娘子的时候都会笑很开心?”
    采菱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嫁给心仪之人,自然是笑得开心。”
    姜容鹤眼眶一涩,声音嘶哑:“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我那天好像哭了……”
    夜幕降临,雨却未停,姜容鹤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等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
    采菱见人醒了,立刻将热了两遍的药端了过来:“姑娘,快喝些药吧,这腿好不容易才好些,如今又伤了。”
    姜容鹤将药喝尽,抬起微红的眸子:“你可知我是谁?”
    “大人让奴婢把姑娘当主子,姑娘自然就是主子。”采菱笑了笑,却不减丝毫恭敬。
    闻言,姜容鹤不言,却难掩眼中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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