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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胜利因为这档子事，也是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了家。
吴梅得知发生了啥以后，可没少咒骂于惠敏，还有朱玉琴等人。
不过很快她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卫红挨打还要离婚，孙胜利手里的茶缸差点掉地上。
“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我骗你干啥，你是没看到卫红被打的有多惨。”
“这个曲建设，老子不揍死他。”说完他就气愤的找起了工具。
吴梅赶紧把丈夫拉住。“你疯了，这都多晚了，你是想闹得大家伙今晚都睡不好觉吗？要干啥也等明天着。”
孙胜利这才气愤坐下。
而卫红家，心虚在军营里躲了一天的曲营长，下班后又在部队食堂吃了下午饭，才姗姗归家。
等他到了家里，卫红早已在另一间屋坐下。
想到妻子百天的反应，曲营长就更不敢撩拨了，也赶紧洗洗睡了。
他还以为，这一次妻子也只会生几天的气，等气消了就没事了。
他哪里知道，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令人失望的举动，他已经要失去曾经最亲密的人。

第128章  报复来的很快
其实当初李振华说会给孙胜利一个交代的时候，孙胜利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多么当真。
几天过去，赵青岚没忍住问起来。
李淮一听，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
“我早知道不能指望他的，我已经报复回去了。”
指望李振华给交代，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
赵青岚一脑袋的问号，怎么就报复回去了呢？
“于惠敏有个儿子，叫李伟，我会让于惠敏知道乱伸手的代价的。”
有时候，有些事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厉害。
于惠敏不是最在乎她那个宝贝儿子吗。
既然她敢对他的家人动手，他就敢以牙还牙。
李伟这几天在学校里的日子那叫一个相当之惨。
光被蒙住打就已经好几次了。
李伟被打得连学校都不敢去了，哭唧唧的就请了病假要回家。
等于惠敏看到鼻青脸肿，差点都认不出样子的儿子，也是大惊失色。
“你怎么又被打了！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于惠敏心疼又恨铁不成钢道。
“妈，我这次真的啥也没干，我冤枉呀。”李伟哭丧着脸，连说话都不敢张嘴太大，只因会扯到嘴角的伤口。
“你啥都没敢怎么人家光打你？”于惠敏不相信。
“可我真的啥也没干，妈你就相信我这次，我都惨成这样了，有必要撒谎骗你吗？”
于惠敏的神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那会是谁一直对儿子下狠手呢？
“妈，我爸晚上回来吗？”李伟小心翼翼问道。
“应该会回来，唉你这个样子，一会先跟我去医院看看。”对于儿子，她还是很心疼的。
去医院又折腾了一番，人家包扎的护士看李伟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于惠敏怕儿子被打出什么问题，还压着儿子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不过检查结果就得等两天才能出来了。
等到李振华晚上回来，哪怕李伟再躲着，也被他看到了那副惨不忍睹的尊容。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李振华震惊道。
李伟这次这样，也不是编个磕着碰着的借口就能糊弄过去的。
而且于惠敏也气愤想找出欺负儿子的人。
因为儿子一再坚持这次他什么祸都没闯，于惠敏也敢光明正大在丈夫跟前哭诉了。
“老李呀，咱小伟在学校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一定要给他做主呀。”
“谁欺负他？”李振华带着怒气道。
“他也不知道呀，他走在学校，就总是被人蒙头打。”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学校里还有这样的狂徒？不行，我得联系他们学校领导问问。”
李振华正要打电话，忽然回头看下儿子。
“你不会是在学校得罪什么人了吧？”
“爸，我没有。”李伟再次重复。
“老李，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希望小伟闯祸？”
“你们两确定没骗我？”李振华看着妻子又问了一遍。
自打知道了妻子上回表里不一的行径后，他对她就没那么信任了。
被丈夫这么一问，于惠敏就有点受伤。
不过她也因此想到了什么。
“等等，李淮！肯定是李淮指使人干的！”她福至心灵道。
肯定是李淮因为那件事报复她！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可能就是你的敌人。
这事还真是李淮指使人做的。
李伟一听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找人打自己，气愤又疑惑道：“他为什么让人打我，我又没惹他！”
李振华从妻子口中听到对大儿子的指责，心中就是一凛。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个逆子，是报复他呢。
看丈夫不说话，于惠敏就哭诉起来。
“老李，那件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再说了，不是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干嘛这样，他这是要打死小伟吗？他也太无法无天了！”
虽然心里也猜测是大儿子干的，可李振华却不想再激化家里的矛盾，只沉着脸道：“谁告诉你是李淮干的，你有证据吗？说不得是小伟之前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呢。”
说完他也不给什么学校领导打电话了，脸色严肃离开。
李振华当晚压根就没在家里住，直接去了部队里。
他这一走，可把于惠敏给气坏了，当着儿子的面不知道咒骂了李淮多少句。
李振华人一到部队里，就赶紧给李淮打电话。
他是知道儿子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的。
可惜这个点李淮早已回了家，办公室电话响了也没人接。
好在，李振华还知道孙胜利的联系方式。
也是上次过去那边后，留下的。
大晚上的，孙胜利家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吴梅接的，一听是找李淮，就赶紧去叫人。
这么晚竟然还有人找自个？
李淮只好走过来接电话。
他刚拿起话筒，说了声“喂”。
话筒里，李振华质问的声音就传出来。
“李淮，是不是你找人去打你弟弟的！”
李淮挑眉，原来是他爹呀，反应还挺快的，这就猜到他头上了，这算不算做贼心虚呢？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慢悠悠道：“你说什么，李伟被人打了？那挺好的，我真高兴。”
“李淮！那是你弟弟！”
“不好意思，我独生子，没兄弟。”
“李淮，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李振华无法理解。
当然是爽和痛快了！
知道你们都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已经很晚了，你要是没什么正事那我挂了。”说完李淮就挂了电话。

“李淮，李淮！”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李振华气得扔掉了话筒。

李淮刚挂掉电话就看到团长还有吴梅嫂子探究的目光。
“李首长？”孙胜利问道。
“嗯，团长，再有他的电话找我，你就说我不在执行任务去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要搁以前，孙胜利说不得还会劝劝，可晓得李淮的复杂家世，又亲眼见证了那位后妈还有李首长的所作所为后，他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要管得好。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回到家，李淮还高兴得满脸笑容呢。
“啥事，这么高兴？”赵青岚好奇问起来。
“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说。”李淮痞痞道。
赵青岚被他调戏的瞬间脸红了。“要死呀你。”
李淮直接把她砸过来的拳头握住。
很快屋里就荡漾起旖旎春光。

第129章  更狠的还在后头
现在李淮再欺负媳妇，也挺有分寸了。
起码事后，赵青岚没有累的立马睡过去，还有点精力听他讲事。
对于妻子，李淮不想隐瞒什么，是呀如实道来。
不过等说完，他就有点小心问道：“青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
赵青岚笑了，这就叫狠？
对于像王大志还有于惠敏这种人，你就只有比对方还狠，才能让他对你有所畏惧，不敢擅自动手。
上一世，她不知道李淮还有孩子们的悲惨遭遇和于惠敏有没有关系。
可就她目前知道的于惠敏的所作所为，李淮这个继母绝不是什么善茬。
上一辈子李淮和大娃二娃过得不好，就算于惠敏不是罪魁祸首，肯定也推波助澜过。
已经见识过人世间很多的恶，李淮的反击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好。”她肯定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淮也露出了笑脸。
“青岚你真好。”
“你也很好呀。”我对付王大志还有我娘家人那些行径，你也不同样没嫌弃我吗。
原来，我们一直都是最适合彼此的人。
她现在都怀疑，上辈子月老是不是把他们俩的红线不小心搞错，后来才给接上了。
李振华被气了个够呛，可依旧没打电话对妻子说什么。
至于于惠敏，不得不说，这次李淮真戳中她软肋了。
一时半会的，她也真不敢对李淮做什么。
主要也是她才暴露了自己，不敢再惹丈夫生气。
知道了是李淮找人打自己，李伟哪里愿意善罢甘休，可母亲只说让他先在家修养修养，绝口不提什么找李淮麻烦道歉的事，李伟难免觉得委屈起来。
可在这个家里，他还真做不了主干什么，只能把对李淮的恨先压在心底。
于惠敏和李振华都不知道，李淮对他们的报复，可远远还不止这些呢。
他还记得上回好友张宇提醒他的事情。
本来那会他只是记在心上，还没想过要怎么做，可这一次，知道于惠敏一直唉暗地里筹谋对付他，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惠敏为何如此猖狂，仗的还不是李振华的势。
若于惠敏那些花销的钱全来路不正的话，东窗事发的概率很大。
既如此，不然他就把这个给提前推定一下好了。
好友说得没错，若是李振华出事，或多或少肯定会对他也造成一些影响。
毕竟就算他不承认，李振华还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他的档案资料里也都记录着。
他又不打算沾李振华这个爹的便宜，那就尽量把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
所以他要暗中调查于惠敏！
他人在远方，这件事自然还是要拜托张宇帮忙了。
好在两人关系足够铁。
张宇得知于惠敏的所作所为后也是挺替他生气的。
得知要帮忙，答应得别提多痛快了，只看李伟挨揍的程度就晓得了。
调查于惠敏的事情，因为还不知道能取得怎样的结果，是以李淮就还没给妻子说。
因为于惠敏的折腾，魏副营长走了，朱玉琴回老家了。
而杨庆民夫妻俩，也暂时夹起了尾巴做人。
虽然部队里其他干部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或多或少还是有所听闻的。
晓得杨庆民容忍妻子告李淮的黑状，大家对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也是挺看不上的。
杨庆民在部队里的人缘也变得更差了。
而和他同病相怜的还有曲营长。
孙胜利把曲营长狠批了一顿不说，还没忍住踹了他好几脚，要不是有人拉着，真不知道要用啥揍曲营长了。
曲营长得知妻子坚持要离婚的决心，震惊之余也是决不答应。
虽说孙胜利等领导都晓得了其中内情，甚至暗地里也很同情卫红，连所谓的劝和也只是随便走个流程，并未对卫红施压。
可曲营长坚持不离婚的话，这一时半会的手续还真办不下来。
卫红养了两天，身上的伤看着没那么吓人后，就又回学校开始上课了。
曲建设即使不愿离婚，她也没打算继续和他过日子，甚至和学校申请，能不能搬到宿舍住。
没错，部队小学还是有几间宿舍给未成家或者家人不在部队营区的老师住的。
卫红这么个情况，又有吴梅帮着给校长说和，她很快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曲营长暴打妻子的消息也在军营里传开了，他走在家属区都会被指指点点。
等到了军营里，就算那些同僚不至于对他指点什么，可就那疏远的态度，和有些人不经意流露出的鄙夷神色，也足够他心里难受的了。
曲营长也就只能找杨庆民这个“朋友”诉苦了。
这一次，杨庆民倒是也不敢拱火了，甚至曲营长找他找得频繁了，他还有些厌烦。
毕竟在他看来，他之前亲近曲营长，就是为了利用对方绊倒李淮，可现在，啥希望都没了，他和曲营长这个被大家一直议论的人靠近又还能有啥好处。
借这次的机会，李淮也把小吃店的事情在领导跟前过了明路。
这店的的确确是他丈母娘还有两个小姨子在经营管理的，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至于所谓的分红给赵青岚的事情，李淮也说了，那是因为开店的时候丈母娘他们借了他媳妇的钱，要分批还呢。
语言的艺术博大精深，被他这么换着一说，部队的领导们就更觉得这不算啥事了。
本来也没规定部队干部的家属不能做小买卖赚钱呀。
这件事过了明路，不管是李淮还是赵青岚，心里的一块石头都给放下了。
李淮他们又发了一次津贴，这次赵青岚花用起来就更大方了。
毕竟她还有小吃店的丰厚分红等着不是吗。
做好吃的，教孩子们东西，还有自学初中课本。
再经历了几件大事后，他们一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赵青岚隔个五六天会进城一次去小吃店转转。
看母亲妹妹做得井井有条，她也放心了，就等着每月按时分红。
在赵青岚家里一切都走上正轨的时候，赵家两兄弟也终于熬够了劳改的期限，从农场给放出来了。
知道儿子哪天出来，早就等候在外的老太太邹氏，看到明显瘦了的儿子，抱着儿子就痛哭起来。
“我可怜的儿呀。”
一旁跟着护送老母亲过来，看到这一幕的赵老大，脸上露出讽刺的笑。
在家这么些天，他才算彻底明白自己跟两个弟弟在母亲心里的差别了。

第130章  分红买手表
赵家两兄弟倒是出来了，王大志还在里头关着呢。
王家人如今的日子可算得上是水深火热。
在闺女王大花家住了没几天后，一家老小就都搬出来了，住到一个没有暖气的破房子里。
王大花虽然忍着婆家人的白眼送了些过冬的东西，可王家老得老，小的小，又哪里能过舒坦了。
等王老太身体好些了，王老爹一大把年纪了，都还得出去找活挣钱。
可如今，返城的知青陆续增多，有文化的年轻人都还等着安排工作排不上队呢，哪里还有给他这个岁数的人干的轻松活计。
王老爹又累又受气，还挣不了几个钱，可就算如此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
否则他们一家就真的彻底断了生计了。
这些，改造中的王大志自然不晓得，他还在努力熬过自己的苦日子呢。
王大志生性自私自利，又哪里会担心他的那些家人呢，他甚至埋怨家人们不够给力，不能把他弄出这个受苦的地方。
赵青岚早已将王大志抛之脑后了。
也就是收到隋文静的信，才想起王家人来。
不过王家人现在对她来说只是过去了，她不想让他们再占用自己的精力，只想经营好现在的生活。
小吃店终于开满一个月，算分红这天，赵青岚一大早就进城了。
今儿她也没着急马上就回家。
帮着店里一直忙碌到下午关门，才和母亲妹妹好好地一起清点算账。
因为之前每隔几天，就会清算顺便存一下钱，是以现在再算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看妹妹如今拨算盘拨的贼溜，赵青岚都自愧不如。
毕竟上辈子等她开始做买卖谋生的时候，大家都早已用计算器算账了，鲜少见到算盘。
算盘这种东西，恐怕只存在于小孩子们学习的珠算兴趣班了。
果然，实践才是最锻炼人的。
等清点完一个月的营收，赵青岚拿到了三百出头的分后。
而她母亲妹妹们，也各自分到了一百多块。
不过这母女三如今的钱还都是存在同一个存折上，几人也没打算分开。
其实赵青岚倒是建议她们多弄两个存折的，省得以后有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她们不弄，赵青岚也就不说啥了。
拿到这么一笔巨款，赵青岚高兴不已。
因为今儿算总账分红，小吃店都关门关得早了。
不过赵青岚这一晚压根就没回部队家属区，她直接住下了。
她不回来，李淮和三个孩子的饭自然也只能自个解决。
赵青岚不回来，是因为着急赶明天一早，去供销社买手表呢。
手表票她提前就准备上了。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李淮。
这年头，什么大件的票都是稀缺物件，好在李淮认识的人够多，直接让好友张宇从首都那搞来一张给他寄过来了。
没有表看时间很不方便，赵青岚垂涎已久，要不然能激动的直接住城里不回去了吗。
看她为了块表这么上心，李淮都后悔自己没送妻子一块了。
一大早，赵青岚就来到了供销社门口等着。
和她一样等着供销社开门的老百姓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人为谁在前谁在后争执呢。
好在手表这东西算是大件，日常买的人没那么多，赵青岚才不那么着急。
不过她还是想当然了，等供销社一开门，赵青岚直奔售卖手表的柜台，一问却只有最普通的一个牌子还有两块表了。
这表也不便宜，赵青岚也想一次买个称心如意的。
没买到合心意的手表，她情绪也有些低落。
等回了部队家属院，脸上的笑都少了。
毕竟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没买到，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等到李淮下班回来，看她心情不好，顿时就有了主意。
“青岚，没买到别丧气，我让人从首都，不，从沪市那边帮你买。”
“可以吗？”赵青岚眼睛亮起来。
她虽然有着对后世大势的认知，可当下毕竟也不认识什么人，这买不到稀缺的手表也是正常情况。
“当然可以了，你就交给我吧。”
赵青岚也立马把买手表的钱都给了丈夫。
也不知道李淮联系的谁，过了十来天后，一块崭新的沪市牌女士手表就放到了赵青岚面前，也把她给高兴坏了。
看妻子因为收到了喜欢得东西高兴的模样，李淮高兴的同时也领悟到了什么。
这期间，赵青岚偶尔还会做了好吃的去给住在宿舍的卫红送。
卫红自是感激不已。
她虽然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人和事，可还是感受到了不少温暖。
赵青岚依旧和卫红走得近，曲营长得知看她自然更不顺眼。
因为赵青岚是离婚后又再婚的，曲营长便把妻子坚持闹离婚的事也算到了赵青岚头上，对赵青岚恨得不行。
不过现在他忙于自己的事情，也无暇操心别的了。
曲营长也不是没想过找人帮忙说和，可惜他找到的人要么直接拒绝，要么推脱不得就说自己试试，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眼看着自己的婚姻真要走到尽头，曲营长想出来一个主意。
赵青岚刚刚收到手表的第二天，部队家属院就来了两个人。
是一个老太太，还带着个比较年轻的姑娘。
老太太一来就说自己事是曲建设他亲娘，看门的士兵再核实过后就把人给放进来了。
等曲建设看到自个娘，本来还是挺高兴的，可看到后面跟着的有点眼熟的姑娘，就比较惊讶了。
“娘，你咋把秀芬也带来了！”
曲老太太脸一板。“咋地，我才刚来，你就想撵我们走？”
“不是，娘，我让你来是帮忙的，你带着秀芬，这，这。”
“这啥呢这，要是没秀芬跟着，你以为娘能这么顺利过来，你应该谢谢秀芬才是。”
等曲营长把人带到家里，趁着郑秀芬去另一个屋收拾的空，曲老太太立马拉着儿子道出了她的想法。
“就那么个多少年了还不下蛋的鸡，你还让她回来作甚，趁这次机会离了正好。”
“娘，我可是让你来劝卫红的，你咋还添乱呢。”
“娘添啥乱了，秀芬比卫红年轻好多岁，看那屁股，肯定能生，娘给你找个更年轻能干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被母亲这么一说，再想想秀芬年轻的面孔，曲营长有点松动了。

第131章  酒后惊人之语
部队家属区忽然来了两个陌生面孔，还是去曲营长家的，自然很快就传开了。
赵青岚看到曲营长领了两个人回来，就去找吴梅说话了。
吴梅也没见过曲营长家里人，自然不晓得那是谁。
不过想到卫红，赵青岚还是赶紧去找卫红通气了。
恰好卫红这会没课，人就在宿舍里。
听赵青岚描述完，她就有点惊讶道：”你说的那个岁数大的，应该是我婆婆，至于那个年轻的我就不知道了，曲建设没有姐妹。”
不是姐妹吗？那能是谁，赵青岚见多识广，很快就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
不过现在是卫红想摆脱曲营长，那那个年轻的女的抱着啥目的，也不用她关心了。
是以她也没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
曲建设是请了假出来的，毕竟家属好不容易来了，部队里这点人情味还是有的。
等赵青岚回来，那位曲老太太就登门了。
曲营长因为觉得是赵青岚“教坏”了他媳妇卫红，才对赵青岚十分厌恶。
可曲老太太得知卫红离婚和隔壁这个军嫂可能有关系，还对赵青岚心存感激呢。
毕竟以前她因为儿媳妇无所出也不是没想过让儿子另娶，只是儿子都给糊弄过去了。
得知李淮职位还高，曲老太太对赵青岚的态度就更好了。
这不，就给赵青岚送了点从老家带来的特色。
虽然赵青岚很不喜欢曲营长，可毕竟和曲老太太没啥过节，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送东西过来，她不好推辞，却又不愿意欠人情，还返了些东西回去。
曲老太太就越发觉得她人不错了。
因为曲老太太的想法已经让曲营长有些松动，他就没急地催老母亲去宿舍找妻子卫红。
晚上，李淮下班回了家，赵青岚已经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吃饭的时候，不免提起了隔壁。
李淮对隔壁没什么关注点，也只是随意回应了下。
只要对方不扰乱他们家的生活，他就无所谓。
吃完饭收拾好，赵青岚就开始了请教的过程。
白天看书自学的时候，她会遇到不少问题。
这些天，她请教丈夫习惯了，同样也觉得李淮讲得不错，就没再问其他人。
她不晓得，为了能随时回答上她的问题，李淮私下还借了一套初中课本放在办公室里呢，只要有空就会研究。
在妻子面前，他还是想树立一个比较威武的丈夫形象。
每次看到自己解答完妻子的疑惑，她或高兴，或崇拜地反应，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隔壁，这一晚，郑秀芬是自己睡的，而曲营长和母亲则住了一个屋，母子俩说了不少话。
在乡下，有炕头的地方，老少几代睡一个炕都常见，是以他们母子两睡一块说话，也没啥奇怪的。
听母亲说了许多郑秀芬的好，还有秀芬这个表妹有多青睐他这个表哥，曲营长这些时日跌落谷底的男人面子似乎才找回来了。
对，母亲说的没错，去检查也是卫红一个人去的，谁知道她拿回来的检查结果是真是假，说不得是她造的呢。
自己肯定没问题。
既然卫红不想和自个过了，那不过就不过，他娶远房表妹做新老婆也挺好的。
知道远房表妹还是黄花大闺女，曲营长就越发蠢蠢欲动。
只一晚，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早上，卫红刚刚起来，刚出宿舍门，就看到等候在外的丈夫。
“你怎么来了？”她蹙眉。
“你不是想离婚吗，我同意了。”
虽然很诧异丈夫怎么突然松口，可他愿意离，卫红还是高兴的。
当即两人也不拖了，立马找各自领导走流程办手续。
这曲建设的娘刚来，曲建设就松口离婚，大家心里都有猜测。
就连杨庆民都有些好奇，等他一问，曲建设就有些欣喜地透露出自己要再婚娶个更好的消息。
这小子，没想到还有这份福气呢，杨庆民心里都有点酸了。
因为双方都很配合，只是半天的功夫，两人各种手续就都办好了，也进城拿到了离婚证明。
赵青岚和吴梅得知，自然很为卫红高兴，两人当即决定晚上一起吃饭，给卫红庆祝。
晚上，孙胜利和李淮也没加入人家三个女人的庆祝宴会，各自吃各自的了。
因为心情好，吴梅还拿来了一点酒和她们分享。
庆祝的地点在卫红的宿舍里，赵青岚不免问起卫红未来的打算。
“我觉得我现在干得挺好的，虽然离婚了，我还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卫红笑笑，其实也是因为她不舍得赵青岚她们。
离了婚，她也不想回娘家遭人嫌弃，还不如就在这外头待着呢。
正好部队里的人都晓得她为啥离婚的，她在这待着也更自在些。
想到未来大势，赵青岚不免又多说了几句。
“卫红姐，要是你还能学得进去的话，我建议你多看看高中课本，也许未来哪一天高考就又恢复了呢。”
其实卫红一直很佩服赵青岚本身文化水平不高，却能辅导孩子们，还不怕辛苦自学。
现在她离婚了，除了工作以外也不知道还有啥事能干了，似乎学习学习也挺好的。
其实她并没把赵青岚说的恢复高考的话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