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穗迟溯小说在哪里可以看-恋爱十年的长跑,他终于腻了许穗穗迟溯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5 17:21: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迟溯死死地盯着骨灰盒,瞳孔开始逐渐涣散。
寒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像是一场暴风雪的侵袭,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没有一点温度。
简珧的眼睛仍是红肿的。
她看着迟溯,惨白的嘴唇微启,声音嘶哑发涩:“她在这里,在你面前,在我怀里。”
迟溯的心脏一瞬传来被撕裂般的痛苦,似乎被狠狠地撕扯开,又被碾碎,鲜血淋漓。
他张开嘴,深吸了一大口空气,又尽数的吐了出去。
可这丝毫没有缓解他的诛心之痛。
“她走的时候,说很想再看一场烟花。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简珧缓缓说着,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很轻的一句话,却将迟溯瞬间击溃。
她的愿望,这一场烟花,他终究是没能满足,让她亲眼看到。
如果可以早一点……再早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
迟溯的双眼布满血丝,泪水都积在那浅浅的眼湾中,但他强忍着,不肯落下。

仿佛只要不落下,这一切就都是假的。

“你骗我的……你和她一起骗我的,是不是?”他的声音低得听起来就像呜咽,语气中藏着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她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
简珧的眉宇间染上苦涩,她将许穗穗的骨灰盒放在长椅上,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了他,说:“这是她的病历和死亡证明,还有……她给你的信。”
死亡证明四个字狠狠地刺激到了迟溯,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那几张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他接过时险些拿不住。
打开病历本,上面清晰的大字写着——患者许穗穗:确诊为双侧肾衰竭。
之后的治疗记录上,却只有寥寥不到十行的字,而她的病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确诊。
迟溯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生生咽下。
“肾衰竭……”他喃喃地念出,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
他缓慢地抬眼看向简珧,失神地问:“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为什么她不好好治疗?”
简珧低下头,神色歉疚悔恨:“她瞒着我,我知道的时候,她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
言罢,她却看向他,情绪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我倒是想知道,你和她朝夕相处,为什么就没发现她身体的异常?!”
迟溯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是发现过的,他察觉过的。
许穗穗毫无预兆留下的鼻血,和她手里的药袋子,都是她生病表现的蛛丝马迹。
但他没有关心她,没有深究,没有追问。
“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他怔怔地说着,眼泪再也压不住,一颗接着一颗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简珧呼出沉重浑浊的一口气:“她不说,你便不知道。迟溯,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吗?十年,你还有很多个十年,但是她再也没有了。”
说完,她抱着许穗穗的骨灰盒没有丝毫停顿地越过迟溯离去。
不过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嘶声。
简珧扯了扯嘴角,满目讥讽。
痛苦吗?你活该。
你受到的痛苦,还没有她受到的十分之一。
她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骨灰盒,眼神又变得温柔似水。
穗穗,不要怪姐姐,这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姐姐知道你不会恨他,但是姐姐恨,他从姐姐身边夺走了你,却又不珍惜你,最后让姐姐失去你。
姐姐恨不得他去死,可是那样你会怪我。
所以,只要让他痛苦就行了,他的下半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简珧对着骨灰盒笑了笑:“穗穗,姐姐带你回家。”





第十四章最后的信
启信安:
砚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已经从姐姐那里知道了我死去的消息,很抱歉没有和你告别,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怕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告诉你我的病,就会乞求你来见我最后一面。
但是我的样子太丑了,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希望我在你心中永远都是最美好的那个模样。
从我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到现在,一转眼竟然也过去了十年。
有时候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可以想到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又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我幻想过我为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也幻想过我们的孩子的模样,还幻想过我们白发苍苍对着夕阳相视一笑的画面。
那些场景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浪漫,那么的令我向往。
只可惜,陪着你这些的人,再也不可能是我了。
还是有些遗憾的,我陪你度过了整个青春年华,但没能陪你走到人生的尽头。
其实我从没有觉得你亏欠了我什么,就算是当年陪你挤在地下室吃泡面的日子,我都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你在身边。
你以前总是会和我说,有你在,让我放心。
这句话我坚信不疑,甚至奉为金科玉律,但是你好像食言了……
不过没关系,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不必给我青春损失费,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
我的整个青春献给了你,才让我觉得没有遗憾。
那两百万,我原本是打算再努力一下的,为了姐姐我想要活下来。
可惜太晚了。
原谅我自私一次,这些钱我留了一半给我姐姐,那座房子也给了姐姐,而剩下的都在我卡里,你知道密码的,还是还给你吧。
那天看到你和别人在婚纱店里试礼服,我想你应该是好事将近,一定有许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砚哥,很抱歉我真的说不出祝福的话。
我希望你健康平安,幸福快乐,但是我不能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觉得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站在你身边,那个位置在我心里,只能是我。
但我,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
砚哥,砚哥,我好喜欢喊你的名字,以前只要我喊一声,你就会应声,仿佛永远不会离开我一样。
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也许会逐渐消散。
但每次看到你在我身边的模样,我都会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好的可能。
我已经不奢求什么了,你只要能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不过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从此之后,你要独自向着光明的未来奔赴,答应我,忘了我好吗?
就当我是你路上的一处风景,走过了,看过了,就足够了。
能陪你走过一段不短的路程,我心满意足,再无遗憾。
砚哥,你对海鲜过敏,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如果不小心吃到了,要赶快去医院,不要耽搁。
你应酬时喝酒,会导致你的胃痛,胃药我都放在电视柜左边的抽屉里,如果疼,你就吃两粒,再喝点温水。
夏季的衣服放在客卧的衣柜里,新的日用品放在卫生间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电费要按月交,水卡没用钱了要及时充。
抱歉,我是不是太唠叨了?可是我不知道那位小姐可不可以把你照顾,所以总是很担心,忍不住要多叮嘱一些。
砚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
十六岁的许穗穗喜欢十六岁的迟溯,二十六岁的许穗穗喜欢二十六岁的迟溯。
但我们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祝二十七岁以后的迟溯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迟溯的人生中,再也没有那个生日和圣诞节是同一天的许穗穗了。
迟溯,我爱你,我好爱你。
可是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可以擦肩而过。





第十五章孤独的滋味
有人说,在一段感情中,最先认真动心的那个人就输了。
迟溯一直以为,是自己先输了的。
他骨子里是个骄傲自负的人,是永远不会认输的那一个。
年轻的时候,头脑发热,沉浸在热恋之中,他从没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工作的压力,生活的繁琐,都压得他喘不上气,爱情的炙热已然冷却,他开始重新审视两个人之间的这段关系。
迟溯自然清楚许穗穗对他的感情并不浅,甚至要比后来的他更多,但偏偏自尊心作祟。
而她的日记却告诉他,她早就爱上了他。
“2010年6月,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喜欢上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
而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也告诉他,她是有多么的爱他,甚至不用说一个“爱”字,就从字与字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许穗穗。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在他的青春里发着耀眼的光,现在却成为他看一眼就会心痛的名字。
迟溯将她的信来来回回看了数遍。
许穗穗的字体很漂亮,也很工整,可是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很多字甚至都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信纸上还有点点斑驳干涸的血迹,褐红色的。
但迟溯知道,这是许穗穗ᴶˢᴳ亲手写的,她习惯在每一个竖的尾端勾一下。
尽管身体上的病痛让她没有力气,但是她的写字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看完了信,他的心已经疼得麻木,眼泪也已经流干了。
迟溯躺在地板上,很冷,刺骨的寒意只往他的骨髓里面钻,刺激着他的大脑一阵阵战栗。
“砚哥。”他的耳边响起虚无缥缈的一声。
他偏过头去看,墙壁上还留有那日许穗穗烧照片之后留下的灼烧的黑色痕迹。
夜色里,那烧焦的图案看着有些可怖,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许穗穗是真的狠了心要和他断了,他们过去十年的照片都被她烧了个精光,他连个残角都没找到。
她送给他的那些礼物,倒是都还在各自的位置,她没有拿走,也没有烧掉。
但迟溯亲手把它们装在了一个大箱子里,封存在了某个柜子里。
他不敢看,不敢去回想那每一件礼物背后,他们甜蜜的过去。
那是她对他的情意,每一件都是,却被他一一明码标价,打上了价格。
感情就是感情,什么都不能用来衡量,尤其是金钱。
如果可以,迟溯真的很想回到过去,给当时的他两巴掌。
眼眶中似乎又有什么涌了出来。
迟溯抬起手臂,盖住了双眼,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袖。
“穗穗,我们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悲寂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中响起,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十六岁的迟溯喜欢十六岁的许穗穗,二十六岁的迟溯却失去了二十六岁的许穗穗。
她说,他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生日和圣诞节在一天的许穗穗了。
迟溯,再也没有许穗穗了。
他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什么,他坐起身,打开手机,找出拟定“青春损失费”的那一天。
他记得……是圣诞节。
可他偏偏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迟溯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满含嘲讽。
他笑他那自以为是的深情,他笑他那狂妄自大的自尊心。
她的生日,他送了一份生日礼物,是她这十年来的青春损失费。
多么讽刺,多么荒唐。
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终于自由了?
迟溯自嘲地笑着,眼泪又源源不断的掉着。
他该做什么呢,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带给她的伤害?
做什么都太晚了,她不在了,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她还说,如果有来世,她希望可以和他擦肩而过。
她连来世他要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
许穗穗和迟溯的故事,只有十年。





第十六章单人床
迟溯是被疼醒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
他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脚,脚下响起啤酒罐倒地哗啦啦的声音。
他没在意,因为他的胃此刻传来钻心的疼,疼得他身上冷汗直冒。
挪到电视柜前,他打开左边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了平时吃的胃药,抠出两颗丢进嘴里,胡乱嚼碎就咽了下去。
他坐在那缓了很久,感觉胃里的疼痛减少了一些,才将胃药的盒子重新装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抽屉。
摆放的就像是刚打开的样子。
他不忍心破坏这一点点许穗穗存在过的痕迹,他也只剩下这一点慰藉了。
待胃疼彻底消失之后,迟溯晃晃穗穗地站起身子,抓起外套出了门。
他在便利店里囫囵吞下一碗泡面。
吃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泡面了,地下室的那一段日子让他对泡面起了生理反应,有时候仅仅是看到都会反胃。
所以在他的事业渐渐有起色之后,他便不再碰泡面一口,也不准许穗穗吃。
但这碗泡面的热气没让他有一点排斥的感觉,甚至给他带来了暖意。
迟溯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和许穗穗住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似乎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都不够。
不是他的家里没钱,只是父母当初都很反对他成为律师,所以还用上了断绝经济来源的这个办法来逼迫他回家听话。
他记得他的首场辩护,他准备了很久,最终却是失败的结果。
颓废的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律师,也是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他觉得丢人,没敢回到那个狭窄的地下室,就在外面乱走。
但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家门口,蹲在了外面的路灯下,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许穗穗出门找到他,把一言不发的他带回了家,还给他做了个糖醋荷包蛋和一碗鸡蛋面。
她说:“把这碗面和这个鸡蛋吃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人不能活在过去无法自拔。”
迟溯听话地吃了,他吃的很快,那是许穗穗唯一一次没有拦着他让他慢点吃。
她知道他心中的不甘,没有别的发泄方式,暴食是唯一的途径。
吃完了,他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听着许穗穗洗碗的声音就沉沉睡去。
醒来时,他果然像她说的那样精力充沛。
再次辩护的时候,他大获全胜。
收拾了泡面碗,迟溯酒醒了一半,但他又买了一打啤酒和两包香烟,装在袋子里拎着。
出了便利店,在门口他低头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才衔着慢慢往回走。
凌晨三点半,街上安静地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迟溯走在江边,看着眼前黑茫茫的一片,渐渐失神。
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就是这样了,漆黑一片,看不清,摸不到,也不能再往前多走出一步。
曾经他和许穗穗也是站在这个桥上,只不过时间不同,那时还是傍晚,江面上有大大小小的船只,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
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
她抬起头看他,扬起纯粹干净的笑容,说:“砚哥,以后我们也去坐那些船,在江上看风景好不好?”
他笑着回答:“我给你租最大的那艘船,让你看个够。”
于是她便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烧到了迟溯的手指,让他从回忆里一瞬脱身。
承诺许下了,却没能实现。
后来的他越来越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更不要说这种休息娱乐的时间。
迟溯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抬步向另一边走去。





第十七章你看见了吗
“十万,够不够?”
租船店的老板正在摁下报警电话的手一顿,诧异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凌晨三点半他店铺的大门被人敲得巨响,抬起卷帘门,门外的男人张口便说要租船看江。
这要是没点病,谁能信呢?大半夜的看江?
老板怒气冲冲地骂了他一顿,让他有病就去医院治。
可是迟溯执拗地像头牛一样,抬着他的卷帘门硬是不让他回去。
老板忍无可忍,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迟溯就说话了,十万,够不够?
见老板呆滞着不动,迟溯以为他是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十万,你带我在江上转两圈,我给你十万。”
老板终于回过神:“你别是拿老子寻开心吧?”
迟溯不再废话,拿着手机扫了墙上的支付码。
几秒后,老板的手机响起清晰的声音:“到账,十万元。”
“现在可以了吗?”迟溯收起手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确认了手机里的余额之后,老板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那了,抬脚就去开船:“可以可以,这位老板,转几圈都行。”
迟溯跟在他身后,想起什么,说:“要最大的船。”
“好,好。”租船老板一瞬间困意都没了,连忙向船上跑去。
十万块,他得转多少圈才能赚到啊?这样的冤大头,不坑白不坑。
迟溯走上船,老板还特意把船上的小LED灯都打开了,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正是许穗穗当初喜欢的那些。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波澜不惊的江面,在船的冲击下荡起层层波纹。
“穗穗,你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很快飘散在风中,化成无数碎片,零散地飘向天际。
转了两圈之后,老板探出头扯了嗓子问:“这位老板,还转吗?”
迟溯的思绪被扯回来,他看了眼老板,片刻才摇摇头。
再美丽的景色,他自己看也是没意思的。
下了船,他拎着那一袋子啤酒离开,租船老板还在身后热情地送他:“这位老板,有空您就来,我绝对第一个接待您呐!”
迟溯没理,觉得身心俱疲,又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家。
打开家门,酒味儿扑面而来,他走进去,“哗”的一下拉开窗子,冷风就吹进来,一下子灌了满屋。
迟溯倚在沙发上,从袋子里拿出啤酒,两个手指一用力就打开,仰头便喝了半罐。
其实在这几年之间,他都没有喝过酒,因为酒精会降低他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力,不利于他的工作和专业能力。
他几乎已经忘了,酒精麻痹神经的那种感觉。
就像现在,他身体微微发热,头脑的意识渐渐涣散,但是他可以暂时忘却许穗穗离去的事实。
十二罐啤酒下ᴶˢᴳ了肚,迟溯胃涨的难受,打个嗝都是酒臭味。
但他不在意,身子向后倒下,就躺在了沙发上。
窗外的天色似乎渐渐开始发白,那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半眯起来,困意就席卷。
迟溯闭上眼睛之前,看见眼前一片大亮。
而那光亮之中有一道身影,不知道是谁站在那里。
可他觉得熟悉,于是拼尽全力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光芒中那人的面容。
是不是你,穗穗?是不是你回来了?
我照顾不好自己……你是不是担心我,便回来了?
穗穗,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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