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烟周禹玦分享小说完整版-新书热荐姜琳烟周禹玦全集章节

时间:2023-05-24 11:21: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萧王府里,周禹玦已经离开了武衡居,回到萧乾居由居大夫亲自照顾。
辛夷也一同前往,辛夷如今的责任就是盯着居大夫,不许他把黑布摘掉,因为总司说过,周禹玦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她。
幸好她是跟着去了,居大夫好几次想动手摘下,都被她严厉呵斥住。
周禹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昨晚便派人去了宫里,但是宫里的防御加强了许多,派出去的都是无功而返。
蓝寂和青鞘亲自出马,虽是进了宫中,但因为巡逻的禁军很多,无法探到每一所殿宇。

宫中一千二百多个房间,加上是夜晚,如果不是大肆搜查,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的藏身之处。

他也猜测过她会否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如今外头满街都是禁军和蜀王府的府兵,如果是在城中早就找出来了。
加上,萧王府也暗中动用了南北府兵,易装寻找,也是一无所获。
居于种种,他觉得应该还是在宫里头的。
王府里所有的侍卫都派出去了,除了被杖责的紫衣还卧床,就连敏先生都去了秦楼一带打听,府中除了伺候的小厮侍女,便没几个人了。
静得有些可怕。
暮色降临,居大夫煎了药进来,还取来疗伤的药粉。
他查看过殿下的伤口,伤口渐渐痊愈,但他研制的药粉可以让伤口痊愈的时候不发痒。
他瞧了一眼辛夷,“我要给殿下上药了,你出去一下。”
辛夷两眼炯炯,如尽责的保安,“你尽管上药,我就在这里盯着你。”
“殿下要脱上衣的,你不能看。”居大夫没好气地道:“你不用再盯,我不动那黑布,行了吧?我保证。”
“你脱你的,我看我的。”
周禹玦忧心姜琳烟,烦躁得很,便道:“辛夷先出去,本王不许他摘。”
辛夷信得过他,因为他从没试过动手想摘黑布,倒是居大夫动过,所以居大夫信用破产,拉入黑名单。
辛夷转身出去,趁着机会她去看一下高大人和樊妈妈,他们的伤势比较重,没有殿下好得快。
居大夫见她终于走了,不禁是松了一口气,褪下殿下的衣衫,把用酒调开的药粉慢慢地涂抹上去。
见后背的伤口似乎有肉芽,他皱起了眉头,道:“殿下稍等一会儿,老夫回去取点粉膏,这伤口长肉芽了。”
“嗯!”周禹玦应了一声,“顺便去府门看看,有没有人回来禀报。”
“是!”居大夫急忙便跑了出去,先回房间找粉膏,那粉膏也是他研制的,可以去除伤口的肉芽。
寒风萧萧,呜呜作响。
这呜咽风声听在周禹玦的耳中,总似是悲鸣,叫他坐立不安。
他派出了所有人,是担心她。
他没出去,是想相信她,这并不矛盾,担心和信任是可以共存的,但现在他有些坐不住了。
他要亲自入宫探查一番,宫里头能藏人的偏僻角落,他最清楚不过。
他伸手摸了一下眼睛,勒了几日,勒得眼窝疼痛,影响了听觉,横竖他也没指望真能复明,所以便也就干脆扯下,一会儿进宫时还需要用敏锐的听力。
黑布勒得紧,他折腾了一下,才终于摘下。
摘下的一瞬间,眼睛忽然涌进爆炸般的光芒,眼睛刺痛得紧,他急忙捂住,但手捂住眼睛之后却已经能看到一朵一朵的火球在炸开。
那是屋中点着的蜡烛,方便上药,屋中点了十余根,照得如白昼般光亮。
他许久没动,任由眼底灼热渗出泪液,握住黑布的手因心头的激动而微微地颤抖。
好一会儿,他才试图慢慢地睁开眸子,一点一点地,光依旧刺眼,再刺眼,也胜过那一片漆黑。
终于,在经历短暂的灼热痛楚之后,眼前的一切渐渐看得清楚了。
他起身,望着着萧乾居,这里和记忆的有很大分别,许多家具移走了,如今空荡荡的,但和失明时的感觉是对得上的。
外头,忽然地听得啪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随即,起了脚步声。
他于一片烛光中转过身来,伸手的烛泪沾在了烛芯上,发出轻微的爆炸声。
只见一人于院子里踉跄走来,院子黑暗,瞧不真切,待那人上了石阶,面容五官渐渐现出,佝偻着背,鸡窝头,青肿脸,眼圈淤黑,脸上有干透的血迹。
等她立于门口神色略带讶异地看进来的时候,两行鼻血悄无声息地落下。
只见他挺拔如芝兰玉树般立于桌旁,铜色肌肤裸在空气中,八块腹肌对称整齐,坚实且充满力量,线条清晰,坚毅硬朗,他眸子静静望过来,似有些惑然,猜测她的身份,那乍见光明眉目蕴含了一抹冷清,充满了少年感。
她一只手撑住门边,左脚踏进,狼狈的面容几不能看,但唯独那眸子灼灼如烛火,闪着惊艳的神采。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流鼻血了,她猛地转头迈步,脑袋哐当地撞在门柱上,经历过脑震荡经不起这一撞,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他为什么会没穿上衣的?这个男人,大晚上的是在引人犯罪吗?
但没倒下,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闪,腰间便多了一只手托住了她。
她脑袋眩晕,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周禹玦过来抱着她腰,所有狗血剧都是这样演的,他的武功也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眸子定了定,辛夷的脸慢慢地移过来,眸子闪着机器人的疑惑,“你整容失败了?”
“去!”姜琳烟顺势在她身上蹭去鼻血,站直,看向周禹玦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如常,问道:“摘眼罩了?眼睛觉得有什么异常吗?痛不痛?”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周禹玦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姜琳烟。
一时间,两份狂喜如缺堤潮水,几乎把他淹没了,复明的惊喜还没好好平复,她也脱险归来了。
喜怒不形于色已经许多年,早学会如何管理表情,但表情管理到位,眼底却怔怔地红了,他借着回头穿衣的空档,逼退了几乎要涌出来的泪水。
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有多担心她。
“那个居大夫,把眼罩摘掉不说,还把衣裳给剥掉了。”辛夷生气地道。
周禹玦才想起自己没穿上衣,回头挑起搭在一旁的衣裳一个旋转,衣裳套在了身上。
回过头来看她,眼底倒影着烛光,烛光里映照出那褴褛狼狈的女子,调整呼吸好几下,才用略微平静的嗓音回答她刚才的问话,“眼睛很好,我能看到你。”
姜琳烟有些移不开眼睛,当他眼底有光的时候,真是帅得要命。
就这么看着他,都觉得自己人快没了。
辛夷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回去换身衣裳吧,丢人了。”

第94章 还是要骂她一顿
姜琳烟知道自己这副长相不差,衣衫破烂些不打紧,掩盖不住清丽姿容,只不过,这模样着实有些狼狈,浑身都酸臭了,便吩咐道:“你帮殿下检查一下眼睛,我回头就来。”
姜琳烟不是第一次见他,所以并未觉得是第一面,转身便去。
可对于周禹玦来说,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纵然她转身出去,他眼光还是追随着,或许是眸子乍明总怕会再一次陷入黑暗,便想着努力记住她的模样。
姜琳烟走下石阶的时候回了回头,迎上他深邃醉人的眸子,她觉得心底深处,悄然地开了花。
周禹玦直到她消失不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眸子,喃喃地问了一句,“她就是你的总司?”
辛夷讪讪地道:“失礼了,她平时没这么不修边幅的。”
“她很好看。”
机器人愕然,“哪点好看?”
实在不是埋汰她,就她方才那副模样,猪圈的母猪都要比她美上三分。
周禹玦抿直唇角,漆黑瞳仁里绽放出神采,越发显得俊逸不凡,“都好看。”
姜琳烟回到房中,周元和周茜还以为看错了,急忙揉了眼睛定睛细瞧,发现果真是她,忙地奔上去惊喜地道:“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姜琳烟心神还有些飘飘然,“明雨我丢在院子外,找人收拾一下,我回头有话跟她说,府中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巡逻的人都没见了。”
“都出去找您了,您失踪这两日,殿下都担心死了。”周茜伸手去扶她,“您受伤了?要紧吗?”
姜琳烟眼角余光瞥过妆台上的铜镜,她微怔,下意识地伸手指着铜镜,“那乞丐是谁?”
卧槽!这么丑?为什么会这么丑?周禹玦看见她这么丑的样子了。
她马上转身,下了一连串的命令,“立刻给我准备热水,干净衣裳,有什么熏香干花之类的东西,全部往浴桶里放。”
她不去那个浴池泡,浑身脏得要死,她都不想玷污了浴池。
泡澡的时候,她开启了自体修复,脚上的伤先不管,集中修复肿胀的脸,且是加大了能量。
等沐浴出来,一张脸虽说没有还原如故,却也没有再肿起来,只是颧骨处有淡淡的清淤。
上点脂粉,还是可以遮蔽住的。
头发洗过擦半干,抹上桂花油,微湿的头发还是随意地绾了个发髻,换上干净的衣裳,脸上稍加修饰,与方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只是因为连续的熬夜,眼圈还是淤黑的,疲惫憔悴也藏不住,她朝脸颊上拍打了几下,把不怎么贴服细腻的脂粉派进去,添了点绯红,瞧着也就精神些了。
等她装扮好走出去,却见院子里站着一群激动万分的人,他们就这样立于寒风之中,看到她出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上前唤了一声,“姑娘!”
姜琳烟伸长脖子瞧了一眼,院子外头也还有人头,黑压压的望不到尽头。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姜琳烟愕然地问道。
敏先生上前来,对着她便跪下行礼,这白净书生眼底竟是濡湿的,“姑娘平安回来就好,此番王府厄困由姑娘化解,往后萧王府四大侍卫和南北府兵,任由姑娘驱使。”
姜琳烟道:“往后?原先不能驱使么?”
“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敏先生巧嘴能辩,但如今满腔激动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依旧热泪盈眶地看着姜琳烟。
姜琳烟是觉得奇怪的,她解决的也不是什么大的困难啊,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般?
如果说是因为周禹玦的眼睛能复明,他们激动地表示一番感激还是可以的,但现在说的是带出明雨的事。
姜琳烟不知的是,这事确实不大,但是本来萧王府出了什么事,都是底下的人去办的,姑娘是未来的萧王妃,她亲自出马,而且把事情解决的干净利落,在他们看来是特别感动和激励人心的事。
哪家的主母有这本事啊?
姜琳烟问敏先生,“你们去看过殿下了吗?”
敏先生摇头,道:“我们被急召回来,得知是姑娘平安过来,便先过来这里等您,还不曾见过殿下。”
“你们先去看看殿下,我和明雨说几句话。”姜琳烟道。
蓝寂一听到明雨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姑娘把她交给属下便可,不必劳您亲自动手。”
姜琳烟道:“不,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跟她说说的。”
明雨在宫里头说的那番话,姜琳烟开始不想反驳她,觉得很降智,但是不反驳几句吧,就总觉得像吞下了一只苍蝇,恶心得很。
跟明雨说完,她才去找周禹玦,宫里头的事还是要告诉他的。
蓝寂把明雨带进屋中,姜琳烟让他们先离开,她单独跟明雨说。
明雨狼狈地跪在地上,神情桀骜不驯,充满了怨怼与不甘,但眼前这个人,是萧王府未来的主母,骨子里还是有服从性的,所以她跪着。
姜琳烟却不让她跪,道:“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明雨慢慢地站了起来,立于一旁,正好,她也不想跪了。
姜琳烟坐在椅子上望着她,“蜀王妃面容尽毁,我略懂一些修补容颜的医术,我想撕下你的脸皮,换给蜀王妃,你可愿意?”
明雨本以为她要教训自己,殊不知却为蜀王妃的事来,她愕然了一下,“把我的脸皮私下?那我呢?”
“我会给你换上蜀王妃的脸,你武功高强,容貌于你并无多大作用,你可愿意?”
明雨冷笑起来,“姑娘这算盘打得真好啊,我的武功再高强,可哪里有女子不重视自己的容貌?蜀王妃如今满脸伤痕,丑陋不已,我自是不愿意,但如果您强行为之,我并没有拒绝的能力,我如今已经在您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但我这张脸也受了伤的。”
姜琳烟端详着她脸上的疤痕,道:“还好,你的脸伤痕不深,我能补补的,你愿意就行。”
明雨又是冷笑,“我怎会心甘情愿?姑娘要强人所难,不必假惺惺地问过我。”
“你为什么不愿意?”姜琳烟眸子锁紧了她,神情严厉。
明雨冷冷地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凭什么我要献出脸皮给她呢?我与蜀王妃并无私交。”
姜琳烟扬了扬唇,眼底却没有一点暖意,“我与谈雪倒是有私交,交恶的交,在蜀王府她曾欺负过我,而且,蜀王妃被谋害一事,她与冷霜霜串联嫁祸于我。”
明雨愕然抬头,才意识到她拐弯抹角地回应在宫里她说的那番话。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谈雪做得不对,但事关人命,您……”

第95章 敏先生的审问方式
姜琳烟心梗即将发作,厉声道:“蜀王妃的命不是命啊?还是说蜀王妃的命在你眼里不若你师妹那么高贵?所以你可以罔顾她容貌尽毁差点一尸两命的惨况?你可以大言不惭地跟我这被诬陷的受害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去救谋害自己的凶手?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我会那么慈悲圣母?”
明雨低着头,对这些话有些抵触,淡淡地道:“您不帮就算了,这些话不必说。”
“不想听?听了闹心?听了是不是如鲠在喉?”
姜琳烟站起来,站立于她的面前,威冷的气势逼得明雨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还是你自己都觉得强人所难了呢?我去大理寺带你出来,差点命都没了,再去救你的师妹,那我这条命是不是要留在大理寺?拿我的命去换你师妹的命,你可真慷慨,怎么到了叫你把脸皮送给蜀王妃,你又斤斤计较了?可见你在宫里说的那番话,说的都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命在你的眼里是分三六九等的,任何人的命在你眼里都不若你那位犯下杀人大罪的师妹金贵。”
“她手中染了多少血腥?夺了多少人命?以她的杀戮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过分,你还让我拿自己的命去救她,我不去便是铁石心肠视人命如草芥?明雨,你说你师门乃名门正派,我现在很怀疑,名门正派做不出这种腌臜的事。”
明雨猛地抬头,悲愤地道:“您可以骂我甚至杀了我,但不可侮辱我的师门。”
姜琳烟冷冷地道:“明雨,是你侮辱我在先,别把别人当傻子。”
明雨双肩垂下,顿了顿抬起头犹有不甘地问道:“是否我把脸皮给蜀王妃,您便替我去救师妹?”
姜琳烟呼吸忽地一滞,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在了臭不要脸的狗屎上了,她直起嗓子喊道:“蓝寂!”
蓝寂就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对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但碍于姑娘在里头说教,他不好出面。
听得姑娘扯嗓子喊他,当即便疾步进去,“在!”
姜琳烟伸手扶着额头,不胜其烦,“带她下去关押起来,等她师妹被砍头之后,再送去铸剑庄。”
“姑娘,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杀人诛心,您这是……”
姜琳烟顿时咆哮一声,“拖下去,先打一顿,打完之后叫敏先生去跟她讲。”
周元在她沐浴之前便禀报了紫衣被上板子的事,紫衣身为领导要上板子,她凭什么不上?
做错事就要体罚。
蓝寂把她带了下去,临去的时候,明雨还在嚷着说姜琳烟见死不救,姜琳烟觉得自己好生犯贱,装扮得美美的,跟她在这里叨叨半天。
她气得进屋调整了一下情绪,做几个深呼吸,把这种恶劣情绪驱散掉。
周元和周茜端着饭菜进来,笑盈盈道:“姑娘,先用膳。”
姜琳烟这才觉得饥肠辘辘,方才见了周禹玦,都没想起吃饭的事了,她眸色微暖,禹玦秀色可餐也。
如今有闲暇,可细嚼慢咽,品尝每一道菜的味道,脑子没闲下来,盘算接下来要办的事。
她本性犯贱,日子最好风风雨雨,无所事事很难受,只有不断地在经历,脑子才能保持绝对的清醒与灵敏。
萧王府这一次马失前蹄,就是因为待业半年的缘故。
外头,传来板子到肉的声音,明雨闷哼过几声,但很快就止住了。
板子也没持续太久,约莫十五板左右,就听到敏先生说话的声音了。
姜琳烟站在廊下看出去,只见院子外头摆下了阵仗,一张长凳横在树与树之间,执掌刑罚的侍卫立于一旁。
敏先生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俯首温和地跟明雨说话。
前面说了一大堆,姜琳烟没听真切,但也不大感兴趣,听说紫衣都打了三四十大板,怎么就给她上十几板?
不过既然交给了敏先生处置,她就不会再过问。
她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明雨,发现她竟然是被勒住嘴巴的,也就是说,这场谈话,只有敏先生说。
姜琳烟扼腕,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来了兴趣,走出去听敏先生到底跟她说什么。
“在师门时她偷了你师父的宝剑,被逐出师门,但其实剑是你偷的,她帮你顶罪,你感激她所以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这点我们都理解,但你欠她的,为什么要让姑娘帮你还?姑娘欠你的还是欠了她的?”
“再者,她杀了人,大理寺彰显国法威严,把她问斩,于情于理于法都没错,案子办得也十分严谨,你让姑娘去救一个杀人犯,便是要姑娘违反国法,与杀人犯同罪,姑娘这条命,你打算怎么还给她?”
“其次,你身为萧王府的侍卫,受萧王府的俸银,为萧王府办事是你的职责,但你反过来要姑娘为你犯险办事,她不去你便恶言相向,你仗的是什么身份?”
“最后,死在你师妹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你心里很清楚,我不说萧王府的律条是否容许你这么做,便是一个纯良的人,也做不出像你这般漠视别人的生命,你师门是这样教你的么?你师父今日若站在这里,你觉得她会如何处置你?”
他说完这些,稍稍便直了腰,口气温和地问了一句,“我说的,在理吧?”
蓝寂在一旁,手动摁了一下她的脑袋。
明雨却也是泪流满面,或许不是知错,是知道无力回天。
敏先生见她点头,便满意地道:“你知道错就行了,继续上板子,打完四十大板,若还有命便送去铸剑庄,若没了,便薄棺葬了。”
蓝寂拽起她到长凳上,让侍卫继续打。
敏先生看到姜琳烟,忙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面容羞愧,“叫姑娘受累受气了。”
姜琳烟摆摆手,好奇问道:"为什么不先打完再说?或者说完再打?"
敏先生笑了笑,“怕打完之后没气,那她就没机会听了,至于说了再打也不行,只有打痛了她,把她那些顽固的想法打散,她才能听得进去。”
姜琳烟表示学到了,看来管人治人,都是要有方法的。
说话间,青鞘大步跑了过来,这一次他直接就跪在了姜琳烟的面前,这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青鞘用哽咽的声音道:“属下叩谢姑娘,如今殿下可视物了,全是姑娘的功劳。”
敏先生和蓝寂方才就在外头守着,没有回到正屋那边去,所以并未得知周禹玦已经复明。
听得青鞘一说,他们顾不得失态,蹦起来捧着脸大叫了一声,便转身奔了出去。
整个王府,彻底沸腾了起来。
居大夫都高兴疯了,脱了外裳正屋廊下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抹眼泪,抹完眼泪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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