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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苏渡昱还有疑惑，沈毅临接着耐心地解释道：“既然他都安排了，我自然要看到底，这样才不白费了他的心思啊。他想知道我在不在乎我的母后，无非就是想找出我的破绽来利用，我顺水推舟，愿意接受他把姜容送给我，一方面我可以让他觉得我的弱点就是我的母后，另一方面……”
沈毅临定定地看着苏渡昱，烛光下，他的眼神无比真诚，甚至还带着一些哀伤。
“另一方面，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真正的弱点是什么，我不能让你陷入到危险当中去，所以才表现得不在乎。说拿姜容的命和鲜血来祭旗，其实也是想表现出对母后的眷恋和对女子的无所谓。”
“阿毅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弱点吗？”
沈毅临把头放在苏渡昱的膝盖上，不知道是因为声音被挡住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是……”
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那时我年幼，没有办法保护我自己的母后，如今我拼尽全力，也不会再让我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苏渡昱知道，保护好自己不仅仅是因为沈毅临对自己的在乎，还有他对幼年时期没有办法拯救自己生母的遗憾。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能够通过自己，让沈毅临彻底从心结里面解放出来，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相对而言，阿毅也要答应我，马上战争就开始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不要勉强上阵，一定要告诉我，可以吗？”
苏渡昱始终对上一世的事情耿耿于怀，她也不能保证她的出现能不能改写历史，但是第一次见到九皇子却有着熟悉感实在是让她感到不安。
沈毅临这边只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满口答应道：“好，我一定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因为如果我输了，以九皇弟的性子，必然会对你下手的，无论是强娶你还是伤害你的性命，我都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不能输。”
“阿毅不会输，我虽然没有什么战争的本领，但是治病救人，更改地势，观天望星，借用天时地利人和来辅佐阿毅我还是很擅长的，我也定当竭尽我所能，来助阿毅一臂之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准备解药
两人相视一笑，此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们只需要静静地陪在彼此身边就够了。
战争在几天之后正式打响，沈毅临变得忙碌不已，大部分时间都在安排部署战事。
苏渡昱也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在上一世的记忆中，这场战争被大琰认为是最残酷的战争。不仅仅是因为大琰的战神在这场战争之中战死了，更因为在垠城这个地方，天气环境实在是恶劣，如今盛夏已经过去，进入了初秋，如果是在京中，应该是凉爽舒适的季节。
然而在这里，气温比京中要低上好多度，虽然只是初秋，但是竟然有深秋甚至是初冬的感觉，这样巨大的昼夜温差和断崖式的气温下降，让很多将士一时间都难以适应。
另一方面，蛮夷之人常年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对此有着天然的适应能力，并且他们极其擅长用毒，在战场上也足够拼命，属实是给大琰众将士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董副将，您对战争有足够的经验，我想请教一下，蛮夷他们一般擅长用什么毒药？”
“这个，我虽然确实见过不少中了他们不同毒药以后将士的表现，但是要让我说出来他们用的是什么毒，属实是有些难为我了。”董副将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
“是我强人所难了，董副将并不会医术毒术，自然是总结不出来的。但是世间万物皆来源于自然，您可以告诉我一些大概的症状，我看看我能不能判断出来。”
董副将略一思考，“我也不能保证全部症状都说的明白，但是还是有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我记得轻一些的就是腹痛、恶心、呕吐，当时的军医让他们多饮水催吐，再吃一些药也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这种一般是营地的大部分人同时中毒时候的表现，我猜想应该是下在了咱们的饮食当中。还有一些针对性的，他们会涂抹在武器上，要是中了他们武器上的那些毒，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会有七窍流血或者暴毙的情况。”
他又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个，有些人中毒以后还会出现抽羊癫疯，喘不上气，还有胸口疼什么的。”
苏渡昱把这些信息仔细地记录下来，对董副将表示感谢后回到她自己的宅府开始研究。
按照董副将所言，有可能下在食物当中的毒药应该是某种藤类植物，主要是通过口服造成胃肠道痉挛从而导致恶心、呕吐，严重的可能会有消化道出血的症状。
但是只要不是很严重的消化道出血，想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也可以通过口服一些止血和护胃的药物来治疗。
但是董副将说的他们涂抹在武器上面的那些毒药是绝对不可以忽视的，按照他说的那些症状，这个毒药里面肯定有神经性毒素，而蛮夷那样的气候环境，动物并不容易生存，更何况是有毒的动物。所以他们毒素的来源极大的可能是从植物里面提取的。
中毒的人会有呼吸困难的症状，所以她初步推断，可能是夹竹桃，马钱子，以及见血封喉之类的毒物。
只要能够确认毒物的种类，那么自己就可以对症下药，来提前准备好解药，甚至可以想出提前预防的应对之法。
其他的都可以中毒的时候来治疗，只要及时，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这个“见血封喉”，致命也就是在很短的时间以内，所以苏渡昱必须做好准备。
所谓“见血封喉”，其实它的有毒成分主要是箭筒毒碱，要准备好解药，就必须找到和它拮抗的植物。
在现代医学中，箭筒毒碱的解毒剂一般选用新斯的明，而这种药物是从毒扁豆中提取出来的。
刚好，她身为军医，但是最近大琰都处于上风，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可以把一些轻伤的人员交给其他军医来处理，而她可以专注地去寻找她想要的药材。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毒扁豆原本是产自西非，但是中国台湾也有，所以不一定在这个时代能够找到，但是也许可以从其他种类的扁豆提取出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找扁豆
“渡昱，你要去哪儿？”
苏渡昱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周围的村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扁豆，刚出门，就被沈毅临叫住了。
“啊，我去找一些药材回来，以后解毒的时候可以用到。”

沈毅临穿着厚重的甲胄，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但是唇边的胡茬还是暴露了他的疲惫，“你想找什么药材，告诉医药坊的人就好，他们一定会替你寻来的。边境危险，你跑出去我怎么能放心。”

“这个东西并不常见，我也没有办法很好地描述出来，告诉医药坊的大家可能也找不到，所以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如果医药坊的人都找不到的话，那我敢保证，整个大琰都不会有人能够找到了。”
苏渡昱帮沈毅临把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别进发冠中，脸上都是心疼，“我知道阿毅担心我，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你分神。这样吧，你找一个士兵跟着我一起去，我绝对不乱跑，就在周围的几个村子里转一转，这样可以吗。”
沈毅临知道拦不住她的，况且如果只是在垠城边的村子的话确实没有太多的问题，再有人跟着，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那就让萧清彦跟你去吧，你在这里等会儿，我让他过来陪你。”
苏渡昱脑中浮现出那一张笑得眉眼弯弯和带有一些孩子气的脸。
“好，看来阿毅还是很看重萧清彦的能力的嘛。”
沈毅临已经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捏了捏苏渡昱的脸。他尤其喜欢这种糯米糕一样的手感，以前从没觉得女孩子的脸蛋这么柔软，捏起来手感真是极好的。
“渡昱，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你突然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我早就什么都忘记了，我又不是小心眼，一点小事还一直记在心里呢。”
“让他陪你去，并不是因为他是能力最出众的那一个，而是因为经历了上次你们一起掉到洞里的事情，你和他的关系跟和别的将士比起来是不同的，他心思单纯，又欠你一个人情，真的遇到什么事一定会挺身而出保护你的。况且，我队伍里可没有闲人，他的武力不说是无人可敌，但是十人以内的敌人还是近不得他的身的。”
苏渡昱偏了偏头，看他面色疲惫，故意和他逗趣，“我和他的关系与众不同，那阿毅还派他来保护我，不怕我们日久生情吗？”
沈毅临啧了一声，手转过去捏苏渡昱的鼻子，“你想得美，一回到京中你可是要立马嫁给我的，休想抵赖。”
看苏渡昱皱着眉头躲，他觉得紧绷着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却刻意板起个脸，“再者说，萧清彦哪里来的胆子，敢觊觎大琰的太子妃。”
好嘛，连太子的身份都搬出来了。
“少统，大家还在等你商量要事，请少统移步厅堂。”蒋祁不合时宜的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嗯，知道了，你先进去，把萧清彦找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蒋祁瞥了一眼苏渡昱，抱了抱拳，走回指挥部去了。
“阿毅快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嗯，那你等萧清彦来了一同去，早些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可答应我了，会保护好你自己的。”
苏渡昱拉了拉他的手，“你放心，就算我一个人不靠谱，不是还有萧清彦陪我吗，我不会把自己置身到危险当中的，今天晚饭前我一定回来。”
沈毅临终于笑了，“好，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晚膳。”
他恋恋不舍地回握了一下苏渡昱的手，转身走回去，脸上所有的柔情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投入到战争中的那一刻，他就是无畏的君王。
苏渡昱静静等了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后院急急跑了过来。
“苏军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苏渡昱回头看他，只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喘着气，显然跑得很急。
“没事，我不会去太长时间的，你不用那么着急，缓一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军妓又如何
萧清彦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顺气，“苏军医能想到我真是太好了，我这次一定不会掉链子，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好了，你就放心吧。”
说着，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
苏渡昱掏出手帕递给他擦汗，“好咧，那今天就要多多仰仗萧战士啦。”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又像是摸了火炭一样把手缩回来。当时太子殿下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是自己未来的正妻时候那种坚定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这老虎的屁股他可不敢碰。
“嘿嘿，没问题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苏军医，早去早回。”
“好。”
刚走了两步，萧清彦就伸手把苏渡昱挎在身上的小医药箱和一些简单的采摘工具拿了下来。他一挥手，把东西全部背在自己的身上。
“我来拿着吧苏军医，我别的没有，力气有得是，你别受累了。”
苏渡昱也不和他争抢客气，“行，那就有劳萧战士了。”
“小事小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萧清彦并不是第一次来垠城这个地方，对于周围的村落和环境比苏渡昱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两个人走进了第一个村子。
“军爷，您怎么有时间来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虽然都是些小村小户的，但是只要军爷有需要，咱们都愿意全力相助。”
“大爷，您客气了，其他的东西倒是不缺，但是有一样，还请您帮忙看看，咱们村里有没有。”
“诶，没问题，是什么东西啊，军爷您尽管和我说。”
萧清彦闪到一边，冲着苏渡昱努努嘴，让苏渡昱去跟大爷交谈。
苏渡昱会意，刚走上去要跟那位大爷形容一下自己想找的扁豆的样子，却没想到他一看见自己，就把脸扭到一边，手还冲着她挥了挥。
“去，去，我们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但是起码的尊卑有序还是懂的，我可不和你个下九流都不如的人说话。”
苏渡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再怎么说都是个医生，怎么就下九流都不如了。
萧清彦赶紧走上来，“大爷，您误会了，这是咱们军队里的人，她可厉害着呢，不是您想的那样。”
显然，垠城附近的这些村民都是比较淳朴的人，对于远道而来的军队有着至高的敬意。
这大爷明显对萧清彦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对于苏渡昱的身份还是将信将疑。
“我当然知道她是军队里的人，不就是那种身份吗，我可不愿意帮她们这种人找东西。”
苏渡昱越听越含糊，什么这种人那种人，也来了脾气。
“我今天和大爷您不过第一次相见，只是来找点东西，也没什么恶意，可是您却好像十分讨厌我啊，句句都不待见我，您倒是说说，我怎么得罪您了，我又是哪种人呢？”
那大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军队里的女人，除了军妓还能是什么人。”
嘿，说了半天，这老头是把自己当成军妓了。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苏渡昱并没有穿军医专属的杏林军服，而是穿了一套暗色的骑马装。
苏渡昱感到十分不悦，倒不是因为这个大爷把她看作军妓，而是她不理解，就算是军妓又如何，军妓大多是罪臣之女或者是家眷充军而来，并非她们的本意，又有多少像是姜容这样的，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凭什么所有的过错和冷眼都要她们自行承担。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着上一世苏小姐遭遇的阴影，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绝望，而在这些军妓里面是否还有一样遭遇的女子呢。
萧清彦赶紧上来打圆场，因为军医一直是敌人针对的对象，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暴露出苏渡昱是军医这个事情。
“大爷，您误会了，她绝对不是什么军妓，要是军妓怎么可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出来呀，她是……是咱们队伍的军师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农妇
“军师？她可是女的。”
“害，大爷，您这话可就太片面了，这无论男的女的，都得看本事不是。咱们军队可都是凭本事论英雄的，哪儿能靠性别就决定一个人行不行啊。”
苏渡昱不想再纠缠下去，像这老爷子这样的人，对女性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和他解释只会浪费口舌和时间。
她拉了拉萧清彦的衣角，“我们走吧，换一个人问问。”
“这……好吧。”
两个人已经走出去了一截，可是那老爷子还站在原地，斜着身子瞅着苏渡昱的背影，眼里满是鄙夷。
“苏军医，你别生气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就是那样的，何况这里还是边境的农村，思想更为冥顽不化。”
“我并没有生他的气，只是觉得军妓本就不易，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但凡有选择，谁会当军妓呢。她们却还要遭受这样的白眼，我听了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萧清彦挠了挠头，他是见识过苏渡昱的本事的，心里并没有“女子一定不如男”的想法。但是他认为，军妓本来就是卑贱的存在，也都是有罪之人，并没有被同情的必要。
“可是，军妓虽然没得选，但是也都是有罪之人，苏军医何必为了她们神伤呢？”
“有罪之人吗，难道就没有冤假错案，就算有罪，那也都是她们家族里的人有罪，不是吗？”
苏渡昱说的这种可能性他确实是没有想过，他一直都觉得大琰赏罚分明，当今皇上也是当之无愧的明君，虽然太子和九皇子之间有一些明争暗斗，但是那也只是他们的家务事，并不会影响到这个国家在他心里的光明形象。
“什么冤假错案，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苏渡昱看他一眼，也不再解释了，究其根本，他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家国，愿意抛头颅洒热血的青年男儿，他心向阳光，自然看不到光明背后的阴影，若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姐，我想请问您一点事。”看到前面有一名农妇坐在田埂边休息，看样子是常做农活儿的，苏渡昱上前去询问扁豆的事情，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那名农妇显然没有太多的时间搭理两人，听到苏渡昱叫她，她一边随手拔着田埂边的野草，一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苏渡昱。
“我想请问您一下，咱们这村里会不会栽种一种豆子，结出来的豆荚是长条的，扁椭圆形。”
那妇女随口应付道：“豆子肯定会种，但是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清楚。”说完就要起身继续去干活，明显是根本不想思考，敷衍苏渡昱的。
听到他们会种植豆子，苏渡昱感觉看到了希望，她也管不了妇女明显的拒绝情绪，追上去继续问：“就是那种如果煮不熟就吃的话可能会中毒的那种豆子，请问您地里有种的吗，能给我看看吗？”
那妇女猛地转过头来，“我说这位小姐，我看你这身衣裳可不便宜，身边还跟着位军爷，想必是哪家的大小姐吧，你这样的人，不好好在宅府里养着，跑来这又脏又乱的泥巴地里找什么豆子，你也真是有趣得很。”
苏渡昱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刚来这村里没一会儿，就遭到这么大的恶意，她也算是谦逊有礼，可是这里的人对她一直没个好脸，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现在更是怒从心起。但是为了在战场上的将士们，为了对抗蛮夷之人的毒药，她还是努力把火气压了下去。
“如果您这地里有的话，给我们看一眼就走，如果没有麻烦您跟我说说哪家会种这种豆子，我们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那妇女干脆把锄头往地上一杵，一只手叉着腰，摆出一副和苏渡昱理论的样子，“我说这位大小姐，你说不会耽误我太多时间？真是笑话，我的时间可不比你的，我地里一堆农活要干，家里的小娃还生着病，都是大娃在照看着，我要是干不完这些活儿，不能及时回去做饭，娃们就没饭吃，你说，这时间多还是不多。”
冷静冷静，不要生气。
苏渡昱一边努力在自己脸上展露着微笑，一边在做着心理建设。
而一旁的萧清彦显然是听不下去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生病的幼童
而那农妇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拉开了架势就打算和萧清彦辩到底。
“怎么了军爷，哦我知道了，这大小姐的位置比你高是不是，被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你也真是出息了。”
“你也是女人，怎么说这样的话，谁有本事我就服谁，管什么男的女的。”
“哼，要不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就是不一样啊。”
萧清彦还想跟她吵几句，却被苏渡昱拦住了。
刚才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苏渡昱就在农妇身后的那片田地里注意到了一片淡绿色的藤蔓类农作物，沿着竹子做的爬架正生长得旺盛，而一根根长条状的果实正垂在藤蔓之间。
距离有一点远，苏渡昱不是很能确定，看样子很像是扁豆属的农作物，她必须距离更近来看看。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农妇一把拦住，而萧清彦也反应极快，看那妇女抬手的一瞬间就冲了上去挡在苏渡昱面前。
“我没事，你看前面那一片藤蔓的农作物，很像是我要找的扁豆，我过去看看。”
“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带个军爷在身边就能随便往别人的地里跑，我跟你说，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该上的赋税可是一分钱也没少过，我可不怕你们。”
苏渡昱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解决这农妇，他们是不能够顺利地找到扁豆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农妇说的，她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