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薛时停无广告免费阅读-言情小说时莺薛时停讲的是什么

时间:2023-05-03 12:08:5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旁人有艳羡,有不齿。
反而时莺,无悲无喜,仿佛事不关己。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薄母不满的声音响起:“阿言这孩子可真叫人不安心,还有一个礼拜就结婚了,也还不见回国。这几天雪瓷姑姑那脸色都不太对劲,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说怎么能不顾及长辈情绪。”
她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不远处,薄国山跟薄母面对面站着,两个人脸色都难看的要命。
“还不都是你惯的,结婚偏偏给自己调国外去,但凡靠谱点的人也不会这么干,这搁谁身上谁不多想。”薄国山冷哼道。
薄母讪讪道:“这不是他说那边工作重要么,男人事业也重要,何况他在薄氏根基还不稳。”
薄国山却一阵见血道:“是去工作么,我看是过去找那女的。”
薄国山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别到时候不来结婚,雪瓷又得被人说一壶。她什么也没做,你看看被你那儿子害的,整天被人在背后风言风语。”
薄母沉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眉目神色还是写满了担心。
她也不敢保证,薛时停会为温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时莺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等他们转移到其他话题了,才抬脚进去。
薄母见到她,才重新扬起笑意,带着她进别墅转了一圈。要是把别墅的照片拍下来放在微博上,大概就是很多人羡慕的富太太生活。
“雪瓷,你自己的东西,可以慢慢搬过来了。”薄母道,“以后这就是你家了,你自己有什么喜好,不满意什么装修,到时候都可以换。”
时莺笑着说好:“等学校那边不忙,我就搬过来。”
她最后去看了卧室。
比起薛时停在薄家的卧室,这里要大很多,也没有那么冷冰冰,更加有婚房的感觉。
“雪瓷,喜不喜欢?”
时莺点点头,心里没什么起伏,客套的说:“喜欢。”
薄母琢磨了一会儿,怕她多想薛时停的事情,说:“阿言......他忙,回来的可能会有些晚,但是你放心,他肯定不会错过婚礼的。结婚这事,毕竟也是他自己答应的。”
“我知道了。”
时莺笑着说。
只是如果薛时停真的不来结这趟婚,她可能真的会后悔,自己答应了结婚的事情。被鸽婚礼,着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很多事情,她可以忍,这件事情薛时停要是没做到,她或许也会干出让他难堪的事。
时莺从别墅离开以后,到底是没忍住,给薛时停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接,半个小时以后却回了一个电话,说:“刚刚在开会。”
明明是一对未婚夫妻,时莺却怎么也找不到亲近感,说话也是相当的客套,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薛时停想了想,说:“过两天吧。”
时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挂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她反而静下心来,这个节骨眼上悔婚,对薛时停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叶晨曦在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薛时停以后,反而有些替时莺担心:“姐姐,你老公他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来接你下班啊?”
时莺给她泡了杯红糖茶,让她喝着暖暖肚子,没什么情绪的解释道:“他在国外工作呢,比较忙。”
“可是,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还在国外忙呢,这也太不重视你了。”叶晨曦小心的抱怨道。
时莺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个话题,只能当作没听见。
当天晚上回去,她就做了一个梦。
时莺梦见结婚那天,薛时停没有回国,而是在跟温湉上.床。
她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直到结婚的前两天,薛时停一直没有来。




050
时莺不得不去扒温湉的朋友圈,看看她有没有和其他异性在一起的照片,但也没有那么好找,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不仅她担心,薄母那边也担心得不得了,这几天急的饭都吃不下。打电话过去,薛时停那边永远都只有一个“忙”字。
也就是在大家担忧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薛时停突然回来了。
这是婚礼的前一天,他去试了西服,礼服不算合身,但是也来不及改了,好在他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手长脚长,长得还格外英俊,穿着也倒算是好看。
“你看看,非要拖到这会儿回来,什么也来不及弄了。”薄母抱怨说。
薛时停笑道:“是真有事。”
薄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见温湉了。”
薛时停也不否认:“见确实是见了。”
“你怎么还跟她见面?”薄母皱起眉。
薛时停却转移话题道:“这次回来,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你想要的那条项链,爸不是没给你买,我给你买回来了。”
薄母被他哄得开心,却也没忘记指责他:“你这样一搞,雪瓷心里应该不舒服,等会儿你记得去看看她。”
“放心,我会去的。”薛时停漫不经心说。
其实也不需要他特地去,他回来这一天就是婚礼前一天的下午,A市的习俗,新人婚礼前一天晚上是要一起到新房睡的,意味着新的开始,是从夫妻一起开始的,以后也得一起走下去,有始有终。
时莺来到别墅的时候,薛时停已经换好睡衣了。
他看上去很困,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时莺是不会问他在国外干嘛的,他在婚礼前回来,其他一切就跟她无关。时莺看着他霸占整张床的模样,迟疑了会儿,说:“要不然我睡沙发吧。”
如果分开睡的话,寓意就不太好了,跟有始有终相反,意味着早晚要分道扬镳。
薛时停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让了一点:“没别的被子了。”
这就是让她过去睡的意思了,时莺也没有矫情,她跟薛时停相处,早就找不出羞涩感,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很是麻木。
但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多少还是不适应。
薛时停大概也不习惯,微微咳嗽了一声,说:“苏志军发给我看你穿婚纱的照片了。”
“嗯。”
“你发给他,怎么没有发给我?”
时莺说:“我也没发给他,大概从我姑姑那里传出去的。”
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时莺背对着他,想了想,还是问:“你去国外,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工作忙吧?”
她半天没听到回应。
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薛时停已经睡着了。
时莺见薛时停睡着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累成这样子,或许真的跟他说的一样,他比较忙。可能忙完工作,又赶飞机,回国七八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累。
时莺对新房不熟悉,躺了半天也睡不着,新的被子也带着陌生的味道,让她浑身不自在,最后她起床去冲了个澡。
澡洗到一半,薛时停进来上了个洗手间,没往她身上看一眼,很快就出去了。
时莺想,他俩结婚,应该不会有任何夫妻生活。
倒不是她认为薛时停不行,他的身体不论是从他的天生的比例,还是他的后天努力练好的肌肉线条,都是无可挑剔的,是那种女人会觉得睡到就是占了便宜的身材。
她觉得男人好不容易练出好身材来吸引异性,就绝对不只是为了吸引一个女人的,而是会不停的去挖掘新鲜感。
时莺觉得薛时停虽然惦记温湉,但保不齐几年以后还会有下一个温湉。他长得太好了,身边永远都会布满诱惑。
当然,自己这个过去式永远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温湉”。你看,他这不是连看她一眼也懒得,腻了就是腻了,是无关身材长相的。
她对有没有夫妻生活,无所谓,反正都要分开的,利益为重。
时莺慢慢的、仔细的擦干自己的身体,换上睡衣,出去时,薛时停正在接电话。
他脸色不算好看,像是在默默忍耐着什么,却也没把电话给挂断,看她出来瞥了她一眼,就走到阳台上拉上了门。
时莺自然是没有窥探他私生活的打算,默默的上了床。
五分钟后,薛时停从阳台进来,天气太热了,时莺又吹不得空调,一吹就关节疼,他就把睡衣给脱了。
时莺在看到他那个以后很快偏开了视线,他说了句“早点睡”,就重新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穿得都很少,但是擦不起任何火花,半点旖旎风光都没有。
在时莺差点就要睡去的时候,薛时停的手机再次响了,惊醒了她。
她本来想叫醒他,但喊不醒。最后看到手机上显示着“温湉”两个字时,顿了顿,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




051
“薛时停,你能不能不要结婚?”她听见电话那边说。
女孩的声音带了点哭腔,那股子难受劲听着让她都有些心疼。
时莺小心翼翼的去了薛时停刚才去的阳台,夜里黑暗一片,她说:“是我。”
温湉顿了顿,然后笑了两声,又哭又笑,似乎是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温老师啊,你为什么会替他接电话,他现在手机都愿意给你碰了吗?”
时莺没做解释,只是建议她:“如果你明天来婚礼现场,来抢亲,他应该就不会跟我结婚。”
“抢了之后呢,被你针对么?”温湉说话的语气有点冲。
时莺道:“我没有那个本事针对你。”
温湉说:“温老师,我朋友被曝当了小.三的事情,你从中动了手脚吧?她当面说你抢我男朋友,你就,也没有让她好过。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软柿子。”
时莺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平静道:“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吧。”

“不是我觉得,事实上就是你,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学校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那次,薄阿姨让你送我回学校,路上我们撞见,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时莺淡淡道:“她做了,总有人会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时莺只道:“你要放不下他,就回来找他。如果一直是他单向付出,他总会有累的时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这晚时莺根本就没有睡多久,天蒙蒙亮就醒了,温家那边派来接她去化妆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她。
薛时停也醒的很早,他随手翻了下手机,微微一顿。
“你动我手机了?”他朝她看去。
时莺坦然道:“昨天温湉打电话过来了,我替你接了。”
薛时停看上去似乎是不太在意,道:“你们聊什么了?”
时莺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她不想你结婚,我告诉她,她要是舍不得你,就今天来找你。”
他半天没说话,时莺回头看去时,发现他似乎有些走神。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的走了。
时莺化妆的时候,温英芝一直在她旁边,她对婚礼比时莺自己还要重视,对于妆容挑剔了好几次,最后化妆师重化了一遍。
最后的成妆温英芝相当的满意,直夸道:“我们家雪瓷就是好看,这翻遍A市,也找不到一个比你好看的了。”
化妆师附和道:“这身婚纱也好看,看着又仙又不失贵气。”
“那毕竟花了百来万呢。”温英芝有些炫耀的说。
化妆师衷心道:“薄家真是大方。”
时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好看,但是今天能不能顺利完成婚礼,还是个未知数。
温英芝想起什么来,拿出个包裹,说:“这是你妈的东西,本来有一堆不要的放仓库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佣人收拾了,只有这一本书掉在一个角落里。”
时莺道:”为什么我母亲还有东西留着?“她一直以为,全部都清理了。
”当年你姑父说,长大了给你当留念,结果还是都丢了。“温英芝叹气道。
时莺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温横山,自己想留着。
等差不多九点整,时莺就到了婚礼现场。
薛时停已经在楼下等她了,正在跟伴郎苏志军聊天,听到脚步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志军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还是知晓些的,这会儿也只能叹口气,劝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日子就好好过。说明还是你们有缘分。”
薛时停笑道:“你别天天劝这个劝那个,你倒是也赶紧找个人定下来。”
时莺只盯着薛时停的笑脸,她判断不出他有几分真心,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志军的话,什么意思她大概也明白了一点。
苏志军道:“我这还不是暂时没找到,找到我肯定也就尽早结了,没这个机会啊。”
时莺在旁边浅浅的笑。
薛时停转头看她,道:“上车吧。”
“好。”
时莺的伴娘跟她上了一辆车。
伴娘是温英芝一个朋友的女儿,时莺不太认识,不过她倒是不害羞,凑在时莺耳边说:“你老公好帅哦,比我看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帅。”
时莺也就看了薛时停两眼,这套西装之前说没时间改了,但是似乎还是被改过了,今天看着确实是格外英俊。
“就是似乎不太高兴。”伴娘说。
薛时停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开口道:“有点紧张。”
至于是不是真紧张,还是只是一个借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052
伴娘陪时莺聊了一路。
婚礼现场,早就围满了人,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时莺下车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今天真的太惹眼了。
薄母过来将她往休息室里面迎,道:“你先进去休息,婚礼还要一个小时才开始呢,外头的宾客我和阿言招呼就够了。”
“好的。”时莺笑了笑,伴娘替她拖着裙摆,两个人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窗户正好对着外面,她能看见薛时停的一举一动。甚至能看见他跟顾越聊天时,微微挑起眉的懒散样。
时莺低下来看温英芝给她的那本书,却脸色变了变。
“诶,时莺姐姐,你看看那边,是不是站着个姑娘,她怎么不进来?”伴娘突然开口,往旁边的地方指了一下。
时莺往旁边看去,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顿了顿,对伴娘说:“你去叫她进来。”
几分钟后,温湉出现在休息室里,关上了门。
时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温老师,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她红着眼睛笑。
唇红齿白,五官温和且艳,勾人得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娱乐圈一美也不过如此了。
“你能来,他应该很高兴。”时莺淡道。
温湉的眼睛更红了,却只是在笑,笑得倔强极了:“温老师,我不跟他一起了,我今天过来,就只是为了祝你们幸福。”
时莺坐在位置上,情绪没有半分波动,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看着她。
“温老师,其实,嫁给他,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她捂着脸,低低的哭。
时莺依旧没什么动作,几分钟后,温湉擦干净脸,抬脚走了。
她来得安静去的安静,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来过。
等她走了,伴娘才走了进来,好奇的问时莺那个是谁。
“是我一个学生。”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伴娘也没多想,很快陪着她继续聊天,一直等到婚礼开始,她被人迎接了出去。
温横山今天表现得格外得体,眼神里的迷恋也被掩藏得很深,她的手挽着他的手腕,脸上维持着一个笑容。
“雪瓷要嫁人咯。”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时莺道:“当年你也是这么送我母亲嫁人的?”
温横山脸色微微一变。
“既然那么喜欢,又何必,把她放到我父亲身边?”时莺抬头直直望着他,“是你,先放弃她的不是吗?”
程横山脸色阴沉得直掉冰渣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不是你,她不会出事,你愧不愧疚?我是她的女儿,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不会愧疚吗?”她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道:“外面有很多宾客看着,你应该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表情。”
程衡山只好调整情绪,将她交到薛时停手里。
时莺跟他十指相握,却发现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往外看去,或许是期待某个人能来。
她其实觉得他这个举动有些心酸,天之骄子到最后也不过是凡间被爱恨情仇折磨的凡夫俗子。
证婚人很快开始宣布婚词,什么一辈子一起,生老病死不相弃。
时莺只记得自己麻木的说“我愿意”,薛时停说话的声音似乎比她的还要麻木。
然后是机械的交换婚戒,戒指很好看,某个很有名的牌子,据说一个身份证只能定制一枚,大概也是薄母安排的。
时莺丢完捧花就去了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她也不记得接到捧花的是谁。只隐隐约约看见一眼,长得很好看,接到捧花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模样。
她的视线来回扫,然后看见了叶晨曦,总算扬起了一个真心的笑意,给她夹了很多块甜品,给她端了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几个小姑娘在讨论叶晨曦小家子气,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混进来了。
“你听见没,她刚才还问服务员能不能喝可乐,咱们这哪里有人喝可乐的?”
叶晨曦也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时莺过来,她的脸都红了。
时莺笑道:“想喝可乐?”
叶晨曦摇摇头,小声的说:“她们说没有。”
“有的,你想喝什么都有。”时莺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休息室走,“我都备着的,我平常就喜欢喝可乐,也不觉得喝可乐低人一等。”
几个说闲话的人尴尬的走了。
叶晨曦道:“老师,我真的不用啦,谢谢你替我解围。你今天很忙,先去忙别的吧。”
时莺的视线往不远处走掉的那几个说闲话的人身上扫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你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她也的确不好跟她总待在一起,这不,温英芝就问她小姑娘是谁。
“是我一个学生。”时莺道。
“你对你这学生倒是挺上心。”温英芝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她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有一瞬。
“几个嘴甜的学生我都挺喜欢的。”时莺神色如常道。
温英芝也就没有再多问。
婚礼接下来就是宴席,宴席过后,新郎新娘打道回府。
时莺跟薛时停说:“你晚上肯定回来得晚,我就睡客房吧。”
人声鼎沸,他没有听清,弯腰下来,“你说什么?”
时莺说:“我睡客房。”
她想了想,又说:“我们应该也不会做那种事,家里我就不准备套子了。”
“嗯。”他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被人叫走了。
时莺被先送回了别墅,回到家就换了睡衣,戒指也被她摘了下来,她坐在楼上,关上门,就隔绝了楼下的热闹。
薛时停回来的时候,没醉,但身上多少沾了点酒味。
他往桌面上一扫,就看见了戒指,道:“掉了可就没有第二只了。”
时莺道:“可以买其他牌子。”
“这一对很贵,国内也没有,国外定制还得排队,很花时间,而且还得当事人去取。”他脱着西装外套,一边随口说。
时莺顿了顿,扫了他一眼。
薛时停道:“今天顾越说,他看见温湉了。”




053
时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没有回,起身说:“我去洗澡。”
洗完澡,也好躺着睡觉,今晚没准备,明天她可以自己抱一床被子过来。
薛时停是不会动她的,她就当旁边睡了个兄弟。
时莺答应跟薛时停结婚,尽管没有想过长久,不过她一开始是没打算拒绝过夫妻生活,她毕竟也需要调和荷尔蒙分泌,但他不愿意,她也无所谓。
正想着,薛时停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咬着她的耳垂,说:“先把事情给办了。”
时莺穿得很少,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薛时停的反应。
他手上稍微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往他身后倒,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跟他面对面,两个人对视着。
时莺看着他有些冷峻的眼梢。
只要他不笑,脸上也不放一丝表情,他五官看上去就会格外的有疏离感。
“我们办完事再去洗。”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时莺平静的道:“又喝醉了?”
薛时停顿了顿,眉毛微微挑起,伸脚暧.昧的在她小腿上勾了勾,轻飘飘的说:“我知道你是谁。”
时莺视线下移,盯着他穿着西装裤的笔直的大长腿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是温湉。”
“我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他扫了她一眼,终于不耐烦,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新房的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四件套也是,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薛时停把她丢在床上,说:“你总不能,洞房花烛夜也不陪我。我娶你回来,肯定是要跟你做这种事情的。”
时莺不说话,只是也没有拒绝他。
很多时候,无意之间的举动,就能使燃火四起。
时莺唯一的印象,就是只有一个烈字,她甚至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他是真的想把她往死里整。
最后的时候,有人敲门,谁也没理会。
外头的人大概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很快没了声音,离开了。
时莺大汗淋漓的看着天花板,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薛时停的头就撑在她肩窝处,闭着眼睛似乎是打算睡觉了,高挺的鼻梁几乎快要贴到她脖子,微热的鼻息太过亲密了,她微微偏开了头。
他的眼睛也就睁开了,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朝她靠过来,“几点了?”
“凌晨三点。”
“你怎么还不困,精神这么好?”他靠在了原本的肩窝的位置,然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时莺说:“汗水粘着太难受了,我去洗个澡。”
她起了身,刚刚进了洗手间,他就跟了进来:“一起呗。”
时莺觉得跟薛时停亲过以后,嘴巴里面都是酒味,就先在洗手台刷了个牙,两个人各干各的,没多久,她就听见他在里面喊她,问洗发水沐浴露是哪个。
洗发水沐浴露全是时莺买的,一个法国牌子,薛时停对法语是半点不会,当然分不出来。
当然,她买回来也是给自己用的,并没有考虑过他,但他要用她也不可能不给。
时莺进洗澡间给他做了区分,薛时停闻了闻,说:“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没有吭声,他又不依不挠的问:“感觉怎么样?”
“嗯?”
薛时停淡定的说:“就夫妻生活。”
时莺客观的说:“还算可以。”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开了水龙头,时莺也就猝不及防的被打湿了身体,反正也什么都没有穿,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可害臊的,她干脆也就跟他一起洗了。
结果就是在浴室里面又办了次事情。
薛时停问:“你这一年多有过别人吗?”
时莺反问:“你说呢?”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过。”
时莺记得温湉跟薄母聊天的时候,温湉说过,他们那个地方是小地方,比较在意女孩子婚前干不干净,所以她接受不了婚前就有那些行为。
薛时停自然会尊重她。
虽然她有点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皱了皱眉,淡淡的说:“哦。”




054
半个小时以后薛时停抱时莺回房,她是真的觉得困得不行了,今天见过温湉的事情,她也没有精力再告诉他。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的很早,五点睡的觉八点就要起来。很多客人都还没有走,楼下依旧很是吵闹,声音隐隐约约传到楼上。
薛时停不算自然醒的,所以脸色不算很好看,换衣服的时候时莺站在几步之外都能感觉到他气压很低。
“我先下楼。”她识趣的认为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待在他身边,以免被他当成出气筒。
“不知道哪个亲戚的小孩子这么吵,管都管不住,所以我永远对小孩喜欢不起来。”薛时停没什么情绪的说。
时莺怔了一下,倒是没开口,率先拉开门下了楼。
客厅里薄母跟她的双胞胎姐妹蒋文媛坐在沙发上聊天,两个人长得很像,只是蒋文媛看上去要比薄母难亲近许多,见到她下来便虚伪的笑道:“文希,瞧瞧,阿言这会儿才舍得放新娘子起来了。”
她口中的文希,便是薄母,薄母全名叫蒋文希。
时莺笑着说:“阿姨好。”
蒋文媛道:“昨天只远远看了你几眼,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细说上话,现在可算是有机会了,来,坐阿姨身边,咱们好好聊聊。”
时莺点点头。
蒋文媛回头对道:“我跟雪瓷之前也见过几面,现在成为了一家人,也算是有缘。”
薄母惊讶道:“你可不是一个喜欢小姑娘的人,你在哪见的雪瓷?”
“在我家里。”蒋文媛浅笑说,“她跟斯言是同学,那会儿是去找斯言的。”
时莺跟徐斯言是同学这事,薄母是清楚的,也就没有多问。
她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猜到,那是时莺跑到徐斯言家里去表白,然后被蒋文媛听见,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不主动开口说话,而是在旁边听着徐斯言拒绝她,而后和蔼的看着她:“小姑娘,听见了?我们家斯言,不喜欢你这样的。”
傲慢和轻视几乎被发挥到极致。
时莺当时小,脸色发白。
现在她长大了,不会再那么容易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情绪了。
她客气道:“代我跟徐同学问好。”
蒋文媛道:“叫什么徐同学,你跟阿言结婚了,以后就该喊表哥了,这不都是一家人。斯言,过来跟阿言媳妇打声招呼。”
时莺听到这话,表情微微变。
顺着蒋文媛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楼梯的吧台那边,徐斯言就坐在那,白衬衫西装裤,脸上的表情寡淡得离谱,表弟新婚脸上也没有半点愉快的情绪。
当然,薛时停这个当事人,新郎本人,同样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徐斯言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幽深,很像那时候他出国前,她最后去见他一面那会儿的眼神。
时莺几乎快要忘记掉这段回忆了,脑子里搜索了好半天才记起来一点。
那一天,天气真的很好。她是想跟他告别的,他却站的离她很远,声音沙哑,说:“你真的没有叶曼曼那么优秀。”
时莺被打击的厉害,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可能是的,之前是我异想天开,觉得超过她不是什么难事。但这辈子,我应该也就这样了,永远也配不上你的。”
徐斯言的语气里面几乎是生出了警告:“你有阿言了,就不准再想着我。”
他明明是告诉她应该要检点,可女生总会多想,普普通通一句话,能牵扯出千万种意思,她总以为他是逼她跟薛时停分手。
你有他了,不准想我。要想我,就只能有我一个。
她猜过是不是这个意思。




055
时莺的出神最后被蒋文媛的话语打断。
“斯言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被事情给耽误了,今早才赶回来。你们老同学,以后又是一家人,好好叙叙旧。”蒋文媛笑着说。
她总是有意无意,提起一家人这些字眼,时莺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怕她有心趁虚而入,用这些话提醒她心底的良心道德。
她收回思绪,也知道当初的想法不可能是真的,时莺甚至不敢保证,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才开口说:“徐同学好,我是时莺。”
徐斯言点点头,淡淡道:“你好。”
毕竟也是惦记过很多年的人,再次见面,时莺还是有些做不到心如止水。
当年被拒绝后的难堪、歇斯底里依旧历历在目,像是蛰伏在心底的怪物,让她心惊胆战。
她只有表面维持冷静,说:“在国外这两年还好么?”
徐斯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太好。”
他看上去衣冠楚楚,手上也带着价值一辆豪车的名表,完全不像过得不太好的样子。
时莺无言以对,便没接话。
“我打算在国内搞个项目,你策划案做的好,有兴趣来试试吗?”他转移了话题。
时莺大学的时候,策划案的比赛拿到过不少奖,也在大企业实习过,对于这些确实算是有兴趣,她还没有做哈决定,就看见薛时停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见徐斯言的时候也顿了一下,然后走到时莺身边,跟他说:“回来了啊。”
“嗯。”
“回来就好好待几天。”薛时停又转头对蒋文媛道:“小姨,今早是不是你小女儿在闹?吵得我一大早就醒了。”
薄母赶忙道:“八点还早?”
“那这不是昨天睡得晚么。”薛时停说,“你看看,时莺眼睛都是红的,完全没休息好。”
这话就说的暧.昧了,结婚当晚,睡得晚,还能是因为什么事情?
徐斯言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一言不发起身去外头接电话。
蒋文媛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回头对薛时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本来想喊你下来吃夜宵,后来可不就不敢再敲门了么。你可别再秀恩爱了,知道你刚结婚,还腻歪着。甜甜,过来给你阿言哥哥道个歉。”
往外走的徐斯言脚步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腿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他的身影。
不远处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啪嗒啪嗒的跑过来,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对不起,我以后肯定小声说话。”
薛时停随意的敷衍着,显然对孩子没什么好感。
“还有阿言哥哥的老婆呢,你应该叫什么?”蒋文媛笑着问道。
甜甜的视线在时莺身上扫一眼,狐疑的皱起眉,半天没开口。
“甜甜?”
小姑娘说:“可是这个姐姐不是斯言哥哥的老婆吗?”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甜甜有些苦恼的说:“怎么会是阿言哥哥的老婆呢,明明斯言哥哥抽屉里面,好多她的照片呀。”




056
蒋文媛的脸色很不好,勉强笑了笑,说:“那个是曼曼姐,不是你雪瓷嫂嫂。”又对薄母解释道,“小孩子眼里,美女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时莺也弯腰下来,摸摸她的头,说:“甜甜小朋友,你应该是认错了。”
她是真的不认为照片是真的,坦坦荡荡的,薄母的脸色缓和下去,开玩笑说:“甜甜你这话说的吓大姨一大跳。”
小插曲也就在薄母这一句玩笑话当中过去了。
甜甜开始缠着时莺玩,薛时停在她旁边打量了她好一阵子,问:“你跟徐斯言刚刚聊什么了?”
时莺说:“没什么。”
“那怎么会,我看你们刚刚聊得挺起劲。”他心不在焉的说。
时莺没作声,被甜甜拉着出去玩了。
小姑娘拉着她坐到草坪上,偷偷凑在她耳边说:“姐姐,我没有说谎,我哥哥房间里面有个抽屉,不仅有你的照片,还有很多你写给他的信,还有很多礼物,有条围巾,是你送的吗?”
时莺顿了顿:“是黑白格的条纹吗?”
甜甜一听,猛地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个配色,哥哥叠的很好,放在抽屉里。”
这条围巾,确实是时莺自己织的,那个时候流行织围巾,她也就织了一条给他。
她也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某一天趁他没来学校放在他位置上,没想到他居然留着。
时莺的眼神有些复杂,道:“那你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甜甜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眼睛却猛地瞪圆,双手牢牢的捂住嘴巴。
时莺下意识就是有什么人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徐斯言。
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站着看着她。
再也没有比打听人家情况,被本人听到还要让人尴尬的事情了。
时莺勉强朝他点了点头,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正要抬脚进去,听见他开口道:“时莺,你跟一个小孩子打听,不如来问我。”
“抱歉。”她说,“冒犯到你的隐私了。”
“没关系。”他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以后会离婚吗?”
“也许吧。”时莺沉默了一下,说,“结婚是因为意外,为了解决意外结婚,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屋子里面陆续有人出来了,刚才甜甜的话造成那番尴尬,他俩也就不适合单独待着,为了避嫌,她很快抬脚进了室内。
薛时停正好被薄母叫去接薄国山过来,看到时莺,就拉着她一起往外走。
时莺不太想去,可拗不过他,只好被他带着往外走。
“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好了?”她皱眉。
薛时停道:“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带孩子?”
时莺看着他不太耐烦的模样,语气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喜欢小孩的。”
“反正你就是得跟我一起去。”薛时停没耐心,说,“你要是不跟我去,你自己想想后果。”
时莺还是不习惯他突然又变得跟之前一样,跟她说这些亲密的话题,她只好什么都不说。
提到这个话题,他偏头看了看她,琢磨了一会儿,凑到她耳边,她挣扎,他就伸过一只手搂住她不让她动,说:“今晚回来我们玩些有意思的呗。”
“你想玩什么?”她猜测他又某些心思泛滥。
“我有个朋友送了我一些有意思的玩具。”他咬咬她的耳朵,“咱们试试?”
时莺没同意,拒绝得干脆:“我不想玩。”
薛时停轻轻锁了下眉头:“你以前不是都不排斥那些么?”
可是她当时只是为了哄他开心,并不是她喜欢。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闭上眼睛假寐。
薛时停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冷哼了一声,就又泄愤般的轻轻咬了咬她。
车子车窗没关,徐斯言站在车外,正好就看见薛时停跟时莺亲密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车子就从他面前开了出去。
薛时停也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挑了挑眉。
.
时莺在车上闭着眼睛,倒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薛时停正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某家商场的停车场。
“怎么来停车场了?”
薛时停说:“爸那边还有点事,咱们先逛逛。”
两个人逛的是比较有名的品牌店,时莺想着顾泽元要出国,也长大了,打算给他买一条领带。
她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的,比较稳重。
薛时停拿这个给自己比了比,说:“黑色也不好看,我表哥系的时候我就觉得挺丑。”
还在挑选其他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她对黑色好感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徐斯言,她很喜欢他穿黑色的模样,一本正经,又欲。
时莺默默的拿着领带去结了账。
他们又去了女装店,薛时停倒是热情,给她挑了不少衣服。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他挑的衣服里面有温湉的穿着影子,这让她没什么兴致。
“走吧。”她说。
“你现在连逛街都不喜欢了?”他挺好奇她的变化。
时莺没法跟他说自己不想买的点在哪,敷衍的点点头,说:“先去接你爸吧。”
两个人这才去接薄国山。
薄国山看到时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他看着薛时停眼底泛青,知道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开口道:“我开车吧,你跟时莺坐后面。”
薛时停正好不想开车,他困得厉害,打着哈欠靠在时莺身上睡觉了。
不一会儿,他就睡得挺沉。
时莺是睡了一觉的,当然不困。
薄国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跟时莺说:“他要是永远这样,不也挺好。我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惦记那个姑娘。”
时莺也只能朝他笑笑。
她不知道长辈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好事。
明明薛时停在某些方面,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
就比如温湉来过的事情,他再也没问过。
对一个重要的人不闻不问,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057
时莺被薛时停靠了一路,肩膀酸痛。最后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
薛时停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头还是枕在她身上没动。
时莺说:“很累。”
薛时停偷偷凑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伺候你,才叫累呢。你这年纪一大,需求可真够旺盛的,我差点吃不消。”
昨天晚上,后面确实,是她还要再来一次的。
时莺年纪其实不大,但整个人身上那种气质,确实沉稳过了头,很多时候简直就是死气沉沉的,她自己也经常觉得自己没活力。
“老”这个字,让她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时莺不太舒服,可也没跟他争辩,只笑了笑:“确实比不上那些小年轻了。”
薛时停道:“你还挺能承认自己的不足的。”
时莺就不说话了。
薛时停却显然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单手搂住她,继续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说:“你胸也没那么挺拔了,时莺,你这一年怎么都不好好保养自己,要不是我娶你,都快要没人要了。”
他语调轻快含笑,时莺脸色却越来越差,几乎就要忍不下去了,只好看着窗外。
到了她俩的新婚别墅,时莺的视线下意识的在屋子里搜寻,却没有再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大概是走了。
蒋文媛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斯言去找曼曼了。”
薛时停几乎是立刻眯了眯眼睛,扫了扫时莺,抿着唇没说话。
薄国山过来,就是为了跟蒋文媛吃个晚饭,顺便聊下两家的合作。
饭桌上,时莺和薛时停两个人都比较安静。
薄母皱眉道:“两个人又怎么了?”
时莺笑着说没。
薛时停从旁边夹了块猪蹄,心不在焉的说:“老婆,吃这个,美容养颜。”
这个养颜,似乎是呼应她的老。
时莺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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