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傅砚临是什么小说-闻笙傅砚临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2023-04-28 15:09: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闻笙的气定神闲、毫不怯场,摆明了是没把陈旭笑里藏刀的威胁放在眼里。
陈旭眯了眯眼,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啪”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面上,力道震倒了搁在闻笙面前的白酒,顺着桌子,滴落到闻笙的衣裙上。
闻笙不慌不忙地取了纸巾擦拭衣服和桌面,而后一双清澈的眼扫着陈旭,眼波流转间,眼底有犀利又肃冷的光迸射,戳在陈旭脸上,声音又是缓缓的,“陈总,其实你大可不必摆这些阵仗的。”
陈旭拧着眉,语气不耐烦地问,“你啥子意思?”
闻笙不疾不徐道,“森鹿的账,我是一定要查的。”
陈旭讥笑着,蓉城话和普通话结合,略有些滑稽,“闻小姐看起来娇滴滴的,胆子却不小。口红色号你如数家珍还好说,咋个查账你晓得么?你以为在蓉城,你能翻出啥子浪花花儿来?有些事情我劝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求了,这样子大家还能做朋友,要是你脑壳进了水,要跟我对到起干,那你别怪我不晓得啥子叫怜香惜玉了哈。”
“陈总,此次我若是空手而归,于我来说,毫无损失。但长璟立马会派一整个专业审计和法务团队来对森鹿的报表和营业状况进行全方位的盘查审计——到时候,不知道陈总你还有无心情请人吃饭、与人交朋友?”闻笙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陈旭脸色一滞。
一个闻笙好对付,那一个团队呢?
总不能也像今晚这样,一个个摁上车拉走吃宵夜吧?
闻笙见陈旭有些戚戚然,继续说,“现在查出来问题所在,股东大会顶多要求有问题的人引咎辞职,有韩舟稳住场面,想必不会太难看,毕竟你们有亲属关系,他也不可能撕了自己的面子——但若是会计和法务团队来查,怕不会这么简单息事宁人,判刑坐牢,我相信一定有人逃不掉。兹事体大,韩舟到时候还会出面保人么?”
陈旭一脸茫然,只觉得自己草率了。
这女人哪里是只娇滴滴的小白兔?哪里是他吓唬两下就完事儿的?怪不得韩舟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闻笙又说,“哦,还有您父亲陈海林先生,他在上一家公司便是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数额不小,东家为什么没有依法处理?且业内早传开了令尊的光辉事迹,他又是如何坐上森鹿财务总监的位置的?陈总,您知道吗?”
“你威胁我?”陈旭心慌了起来,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连他老爹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
他眯着眼睛扫视闻笙。
闻笙给自己添了一杯滚烫的大麦茶,轻轻吹动着杯面,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陈旭酱色的脸,语气温柔又锋利,“陈总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的。毕竟森鹿可不是什么小门小店,出了事情给点钱打通关系就能翻篇。”
陈旭眼神迷茫地看着闻笙。他早找人问过,贪污公款被追究,要怎么搞?那韩舟是他哥,能兜着他,可作为股东和投资人的长璟,能放过他?不然他怎么会着急把闻笙弄来,想威胁威胁,吓吓小姑娘家,好叫人知难而退。
喝完茶,闻笙起身拎了电脑和手提包,“陈总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陈旭见闻笙要走,立马起身来拦,抓着闻笙的电脑包,请留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包间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冲进来,骇人的气场顿时扑面而来。
陈旭回头的瞬间,被一记拳头砸在门面上,疼得昏天暗地、排山倒海,不夸张的说,陈旭那瞬间以为自己鼻梁骨断掉了,实在是太痛了。
他没反应过来呢,对方阔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人从闻笙面前扯开,又是一拳头砸到他侧脸上,牙龈都要打秃了。
闻笙看到男人的脸,心底一阵打鼓,一股说不出的情绪顿时冲破束缚,奔涌而来。
陈旭骂了句,“艹,你他妈谁啊?”
他抬手要打回去,却被人扼住手腕,反方向掰住,疼得龇牙咧嘴。
男人身形高大,又是一脸的肃冷怒气,恨本不屑回答陈旭,他回头上下打量闻笙,问她,“他碰你哪儿了?”
闻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望着他肃冷的脸,摇摇头,“他没碰我。”
男人这才松开陈旭,走到闻笙面前,一把抄过她手里的电脑包拎住,一只手扣住闻笙的手腕子要将人带走。
陈旭被打了自然不爽快,但一眼就明白,男人是闻笙的护花使者,担心闻笙在自己这里吃了亏。他舌尖顶着口腔内壁,一嘴的血腥味,“闻小姐,你的人打完我想跑?是不是想得太撇脱(简单)了!”
闻笙没来得及回答,被男人抢白,他冷眼扫在陈旭脸上,语气放浪不羁,“你不服?”
陈旭火冒三丈,“老子是不服!”
傅砚临冷笑,“我他妈专治不服。”
陈旭不知道傅砚临的是谁,不知道他什么臭脾气,可闻笙知道,他生气起来打人,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江屿阔就是前车之鉴。
这里是蓉城,不是江州,万一闹大了进局子,吃亏的是傅砚临。
闻笙连忙拉住傅砚临的冲动,“我们先走,好不好?”
傅砚临回头看了眼闻笙,肃冷不羁的脸上余怒未消,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闻笙诚恳地盯着他,小鹿眼在灯光下又亮又圆,有几分哄他的意思,“饿不饿?我请你吃火锅去,蓉城的火锅最有名了。”
傅砚临想骂她没出息,可怎么都说不出口,神色一松,“依你。”
这时,陈旭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椅子,嚣张道,“不好意思,你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陈旭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你们上楼来,有个不识好歹的哈麻批欠收拾。”
说罢,陈旭挑衅地看着傅砚临,“今天我他妈给你上一课,让你晓得做人不能强出头,没点逼本事,少给老子演啥子英雄救美的戏码。”
气氛剑拔弩张。
闻笙只觉得陈旭脑子有坑,森鹿的事情还没拎清楚,现在想闹大进局子?
傅砚临斜眼看向陈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股子戾气蹿上脸,他把闻笙推到边上,命令的语气,“你站这儿别动。”
闻笙有些慌了,抓住傅砚临的胳膊不肯松手,可傅砚临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下巴抬了抬,“你听话。”
闻笙点点头。
傅砚临转身,肃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抄起桌上没倒完的一瓶泸州老窖,话不多说,直接怼着陈旭的脑袋瓜子猛地一下砸了过去,“你要给谁上课?嗯?”
傅砚临动作很迅速,陈旭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摁在饭桌上,那白酒瓶根本没破,可陈旭的脑袋已经挂彩,鲜红的血顺着他脸颊流进脖子里,染红了衣服。
闻笙被他那一下子吓得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陈旭呼号的瞬间,包间门被破开,冲进来两个人。
闻笙认得,其中一个男人,是刚才给陈旭开车的司机,另外一个没见过。
“旭哥——”司机开口道。
陈旭恼羞成怒地骂道,“草泥马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
那两人要冲上去揍傅砚临,可这时,傅砚临一个猛砸,把酒瓶子碰到桌上砸碎了,破碎的瓶口对着陈旭的脖子,嚣张不羁道,“上赶着去死?”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约摸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火锅店门前。
闻笙付了车资,不得已,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喂……你醒醒。”
自从清州那一晚邂逅以来,闻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从临云的资料上看到他姓傅。
傅砚临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闻笙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他顿了几秒,没起来的打算,闻笙提醒说,“我们到了。”
清亮而温柔的音色,夹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沁人心脾。
傅砚临嗯了一声,这才揉着眼睛起身。
闻笙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敛了眼底的神色,推门下车,傅砚临紧随其后。
闻笙走在前面,不由自主地活动被他枕麻了的肩膀,傅砚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原本是装睡的,后来,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两天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严重缺觉,其中两小时还是在飞机上补的,能不困么。
下车后,闻笙先一步去店门口的吧台取号。
门店在台阶之上,她脚踝被陈旭拉上车的时候闪了闪,这会儿疼得明显。
傅砚临看她走路不对劲,目光落在她左脚上,恰好她抬脚时,米白色的H家乐福鞋的后跟往下滑,露出脚后跟的一片红肿。
傅砚临阔步上前去,已经来不及,她走到服务生那头去报了人数拿号,回头招呼傅砚临坐在门口的空椅上。
傅砚临状似漫不经心地斜了眼她脚下,冷声问,“你脚怎么了?”
“嗯?”闻笙忽然反应过来,解释道,“陈旭拽我上车的时候,有点闪到了——”
傅砚临眉头一簇,“刚才怎么不说?”
“不是什么大事。”
“怎样才是大事?”傅砚临语气凶怒,剑眉蹙了蹙,“直接给你腿打断算不算?
要早知道陈旭对她动粗,傅砚临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敢对他的女人拉拉扯扯,能如此轻松放过?
闻笙被他凶得有点懵,“不太疼的,兴许明早就好了。”
傅砚临鼻间一声冷哼,“是么?我看干脆疼死你算了。”
“……”闻笙无语。她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得怼死过去,干脆换了话题,“还好前面只有4桌,只要等半小时。”
傅砚临斜她一眼,无端地呛她,“人多就不吃了?这就是你请客谢人的态度?”
闻笙老实说,“我不喜欢排队吃东西。排队等食纯属浪费时间,再好吃我都不吃。”
“还没给你饿死,真是奇迹。”傅砚临冷哼,扫着她瘦削的肩膀,觉得她瘦成这样是情理之中。坏毛病多年难改。
闻笙已经习惯他嘴巴如刀,淡淡道,“高中时候,我总是最后一个去吃饭,赶食堂的末班车,一开始去的时候,阿姨们都收工了,剩饭都没得吃,只好去便利店买面包和饼干凑合。对了,我们嘉州一中卖最好的小熊饼干你吃过吗?还有鸡腿面包!”
闻笙想起他也是嘉州一中的,以为校友总是有点话题的嘛,兴致勃勃道,“小熊饼干又酥又脆,一口一个,一次我能吃一整包,还有鸡腿面包,就一根棍子插着面包,样子像红烧大鸡腿!又香又甜!后来去燕京城读大学,我就再也没吃过了,还怪想念那个味道的。”
“我对垃圾食品不感兴趣。”傅砚临不屑道,“你瘦成电线杆是有原因的。”
闻笙尴尬地抿了抿唇,这人还真是不会聊天啊——随时都能把天聊死。
“不过,大概我老去食堂去太晚,有个阿姨眼熟我了,她心疼我太瘦太沉迷学习,总给我留饭菜。后来毕业时,我特地去跟阿姨道别,顺便感谢,阿姨却说是她是受人所托。”
闻笙笑了笑,想起往事,脸上是轻松自在,“我问阿姨受谁所托,阿姨是说只个长得俊朗的男孩子,但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那男孩子跟阿姨说我是嘉州一中的宝贝疙瘩,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要阿姨务必给我留饭。”
“我回家后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到是谁这么热心,只好在心底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了。”
“……”傅砚临脸上浮起一抹讥笑,语气里尽是不屑,还有点潜藏的傲娇,“那他可真爱多管闲事,眼睛也瞎,你饿死了管他什么事?”
闻笙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眸扫他,“别人是好心。”
“搁你这种白眼狼身上瞎操心,好心没好报,闲的蛋疼。”傅砚临起身,冷不伶仃地对说了句去边上抽根烟,就走了。
闻笙觉得他有点奇怪,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人性格怎么这么难搞啊。
一会儿和他面对面吃饭,会不消化吧?
闻笙舒了口气。
忽然想起被打得那么惨的陈旭,闻笙打开手机,给韩舟发了条微信,说清楚今晚的情况,请韩舟务必要处理好这件事,别让彼此尴尬。
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闻笙心里有点冷。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傅砚临还不见回来。
闻笙正想着要不要微信找找他时,他却拎着一个纸袋子回来。
他走到闻笙跟前蹲下,抬眼看着闻笙,声音肃冷而骄傲,“腿伸出来。”
“干什么?”闻笙愣愣地看着他。
傅砚临瞄了她一眼,而后打开袋子,闻笙才看见,里头装的是斯凯奇的运动鞋和云南白药喷雾。
闻笙心头一颤。
抽烟顺便买双鞋和跌打扭伤药?
傅砚临面上沉沉的,带着几分不耐烦,拽住她的小腿拉了拉,“疼就忍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少丢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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