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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因为当年顾老太爷曾说过，顾景川要是想继承顾氏，就必须娶她。
所以顾景川娶她，与爱无关。
但纪清染嫁给顾景川，却是为了爱的飞蛾扑火。
好一会儿，纪清染才压下喉间和心头的苦涩，颤声问：“你要什么时候离？”
顾景川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下个月十七号。”
闻言，纪清染一愣，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那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顾念日……”
“那挺好，有始有终。”顾景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他站起身，迈着长腿一步步向纪清染走来。
纪清染呼吸一滞，他的每一步都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那天的节目，你可以讲你自己的故事了。”走到她身边时，顾景川唇角的笑意消失，只剩下寒入骨髓的冷漠。
他说完便与她擦肩而过，径直上楼，再没有理会纪清染。

望着顾景川的背影，纪清染眼眶一涩，转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从未觉得这么难受和委屈过。

第二天。
纪清染如同往常一样早起给顾景川做早餐，她才将粥端了出来，顾景川便一边系着领带一边下了楼。
她端着粥，有些局促：“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吧。”
顾景川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经常担心他胃痛。
顾景川瞥了眼桌上的早餐，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本该让他食欲大开，可只要看到的做早餐的人，就足够让他倒尽了胃口。
他看着纪清染，冷冷地吐出两字：“恶心。”
话毕，他径直往前走。
“哐”的一声，被他肩膀撞翻的碗自纪清染手中砸落，粥洒了一地。
大门被狠狠关上。
纪清染沉默地望着地上的粥，那香甜的味道似乎变得分外苦涩，她眼眶渐渐泛了红，却只是蹲下身默默地将地板擦干净。
她早已习惯顾景川这样对她，然而不知是不是即将离婚的缘故，这一次她的心比往日更要痛上几分。
做了一早上的早餐，倒掉只需要一分钟。
纪清染收拾厨房，却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纪清染，台里决定将你的节目以后定在八点，由单挡变成双档，所以今天晚上你得提前两小时来。”
纪清染愣了半天才应声：“好，我知道了。”
八点，那可是黄金档！
她心有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直至六点，纪清染赶到广播大楼，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同事陈明。
陈明先是恭喜她提档的事，又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没休息好？我看你脸色有些差。”
纪清染不自然地摸了摸脸：“嗯，最近有些失眠。”
二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正要一同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纪清染转身望去，不由一愣。
顾景川正面无表情地倚靠着车门看着她，眼神阴翳如撒旦。
她长睫一颤：“深知？你怎么来了？”
顾景川睨了眼纪清染身旁的陈明，舌顶了下腮帮：“怎么，打扰你们了？”
这不客气的话让纪清染脸色一白。
见陈明疑惑又不快的样子，她往前一步，抑住心中难受：“找我有事吗？”
“上车。”顾景川淡淡道。
纪清染下意识说：“可我一会儿就要……”
“上车！”顾景川冷了脸，语气也变得凌厉，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第三章 唱到她说停

纪清染僵在原地，陈明却看不下去了，正想帮她说话，却被她止住：“麻烦你帮我跟主任说一下，我会赶在节目开始之前回来的。”
说完，她硬着头皮上了车。
陈明还想阻止，下一刻，还未出口的话就被顾景川那让人发慌的狠戾眼神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超跑转瞬即逝。
马达轰鸣中，纪清染系上安全带，语气小心：“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景川随口道；“去死，你信吗？”
纪清染心头一颤，这看似玩笑的话因为顾景川清寒的声线而显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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