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沈牧小说免费阅读-姜时予沈牧全文阅读

时间:2023-02-28 06:06:5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时予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沈牧这是做甚。
时间紧急,多个人也多个帮手,她便拿出银针放在油灯上烤着。
沈牧给文青擦拭身体,顺便运用内力探知了下文青肺部的情况,能感受到他肺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
若是他继续往下探知,是否就知道他病因,这样只需要再找个医术高强的大夫来给文青看,也就无需年年动手了。
沈牧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他正想继续用内力往下探知,一双手就按在了他肩膀处,将他给往外推了出去。
“沈牧,你让开。”
姜时予已经将银针给加热好了,开始施针了。
沈牧想出声阻止,可姜时予动作极快,眨眼之间,那银针就落了下去。
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只能远远看着,心里却莫名有股怒火在四处窜着。
以至于南风将冰块找来时,就看见王爷眼中寒光乍现,站在那里时就犹如泰山压来一般,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南风赶紧低着头将手中的冰块给送过去。
姜时予已经施针施到一半,她就觉得疲惫心累。
原先千寻在她身边时,还会时不时的帮她打打下手,偶然她来不及时,也会帮着她施针,眼下她一人时,倒还有些忙不过来。
沈牧察觉到了她的疲惫,忙道:“本王要不叫个大夫来,你一人医治也很吃力的。”
姜时予摇头,许是今日又是上山又是翻窗户,身心俱疲罢了。
她摆手道:“不必了,马上就好了。”
姜时予休息了片刻后,便继续施针。
姜时予给文青施完针后,就被沈牧催去睡觉了,临走时让南无他们照看文青。
回到卧房时,姜时予舒坦的躺在卧榻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沈牧卸下衣袍后,也躺了下来,将都快要睡在墙边上的女人给拽进了他怀里。
姜时予累坏了,躺在沈牧怀里,说起了今日文青遇刺一事。
“王爷,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朱任派来的,不过朱任一个县令竟然能找得到武功如此高强的刺客,好在重楼他们来的快,不然南无和南风两人可能很难应付下来。”
沈牧想到第一次见到朱任时,此人虽肥胖,但是不难看出他是个练家子。
他道:“王妃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吗?只要你有钱,别说是刺客,就算是仙人,估计都可以给你找到。”
姜时予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王爷觉得钱能买得到真情吗?不是王爷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吗?”
沈牧将她往怀里拽了拽,脑袋埋在她颈窝处,闷闷道:“别人不知道,但是在本王这,钱买不到真情,王妃在本王这是无价的。”
姜时予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觉得沈牧说起情话来也是脱口而出的啊。
“真是想不到啊,王爷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
沈牧点了点她鼻尖,温柔道:“那也是王妃值得本王夸。”
姜时予觉得她不能在听沈牧说话了,否则会发高烧,撇撇嘴,就在沈牧怀里睡了下去。
翌日一早。
姜时予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正打算伸手往旁边探去,发现旁边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沈牧或许一早去忙了。
她也该起来了。
姜时予将秋香唤来,秋香进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哭丧着脸做甚?”
秋香抱怨道:“娘娘,那门口来了五王爷的侍卫,说是有事情找你,奴婢让他进来吗?”
镜墨修的侍卫?
“是无影吗?”姜时予问道。
秋香点了点头,姜时予这才明白这小丫头为何一脸不满,原来是还记着以前的仇呢。
不过无影好端端的来找她作甚?
姜时予不明白怎么回事,正要出去问问时,南无又进来了。
他面色也不好看,铁青铁青的,一进来就跪了下来,开口道:
“娘娘,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有看好文青,竟让五王爷带走了文青,眼下五王爷,八王爷带着文青去往了衙门,说是要当场跟朱任对峙。”
“什么?”
姜时予忽地从卧榻上弹跳起来。
这镜墨修做甚呢?如此急冲冲的就将人带走,是生怕慕容复明日就娶了姜心茹回北蛮吗?
秋香也回了句,“对了,娘娘,那门外站着的无影好像也是为这事情来的,他说希望娘娘能娶衙门帮忙审讯案子。”
什么?!
姜时予觉得这镜墨修莫不是脑子里进了水吧。
她昨天辛苦救来的人,她都还没过问,他倒好,一声不响的就将人给带走了,是当她好欺负吗?
姜时予当下甩了甩手,朝着外头喊道:“不去,镜墨修那个王八羔子,休想我去帮他,让他滚远一点。”
无影就站在外头,他听到了王妃娘娘的骂声,心里顿时不爽,可临行前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将娘娘带回去。
无奈知下,他只好跪下,冲着里头道:
“娘娘,我家王爷这次带走文青实属无心之举,还请娘娘见谅,希望娘娘能跟我去一趟衙门。”
里头又传来一道骂声,“去你丫得,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无影咬牙,又开始卖惨:“娘娘,求你别为难小的了,要是属下没将你带去衙门,五王爷定不会饶了小的。”
姜时予冷笑一声,跟她有什么关系。
无影见屋子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心中一片怒火直烧。
真是不知道王爷要请王妃娘娘过去,她一介女流,不就是会些医术故弄玄虚吗?那衙门里的事情她能懂?
无影心中怀着恨意,可也不敢说出,只能跪在门外等着。
屋内,姜时予任由着那无影心里狠狠的骂她,她也不着急,那无影喜欢在外头跪着就跪吧,反正她是不会过去的。
姜时予悠哉游哉的穿衣,又让秋香慢吞吞的给她拿早膳过来,一勺一勺,细嚼慢咽的吃着。
南无都觉得娘娘今日过于斯文缓慢了。
“秋香,来,把这肉里面得辣椒都给我挑出来,挑完后就放在那里,我等会再吃吧!”姜时予命令道。
随后,她起身往卧榻上躺了去,拿起一本书悠哉悠哉的看着,完全忘记了此刻门外还跪着一人。
看了一会儿,她合上书,问南无道:
“去门口看看那人还跪着没有?”
南无应了一声,忙出去看看,打开门时就看见南无还跪在地上,那冷厉的寒风往他身上直吹,他浑身都直打颤。
无影见南无打开了门,忙开口道:“还请娘娘移步衙门,王爷说了,若是娘娘这次帮忙审讯朱任,娘娘提什么要求,五王爷都会答应的。”
南无听到这话,理也不理他,即刻关上门去给娘娘汇报道:
“娘娘,无影还在门外跪着呢!”
“那就让他跪着吧,反正死不了!”
又过了一时辰,无影跪得双膝酸痛不已,想起身活动一下,可南无时不时就打开一点门缝来看他,他要是起来了,万一让里头那祖宗看见了,还以为他诚意不足。
他只好受着痛意,继续跪着。
南无合上门,心道这无影还挺坚持不懈的啊。
他又去汇报道:“娘娘,无影还跪着呢!”
姜时予正吃着肉,听到外头的人还跪着,淡淡的应了一声。
秋香觉着娘娘是不是有些过于冷漠了,但她不敢说,怕娘娘生气。
可姜时予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看她,问道:“怎么,你觉得本王妃心狠?”
秋香忙摇头,“没有没有,娘娘怎么会心狠呢?娘娘可是济世救人的神医,一点也不心狠。”
姜时予觉得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假了,她擦了擦手,说道:
“可以去吩咐外头那跪着的人了,就说我等会会去,让他在门外等着。”
话落,秋香忙去跟外头的无影说起了这事,无影紧咬着的牙才渐渐松弛了些。
他想起来,发现双膝麻痹到无法站立,便只能扶着墙一点点起来。
秋香看着无影这样子,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毕竟以前这些人可是经常欺负娘娘的。
可无影也不敢说些什么,听到娘娘答应了,还不忘挤出个笑脸,道:
“那小的就在门口等着娘娘了。”
秋香应了一声,便进屋了,发现娘娘将自己衣柜里的衣裳都给拿了出来,一件件的摆在卧榻上试着。
“秋香,哪件最不好看,你帮我挑挑。”
秋香诧异,不知道娘娘是何意,但还是指着其中的一件道:“那应该是这件吧!”
其实娘娘穿哪件都很好看,只是娘娘皮肤太白,再配上这件白色的衣裳,感觉像是从雪地里走出的人,过于白了,但还是很好看很有气质的。
换上后,她又觉得这发型与这衣裳实在是不搭,便又坐去了梳妆台,道:
“秋香,你给我梳过一个头发,这头发跟这衣裳不搭。”
秋香忙点着头,心里默默的心疼站在外头吹着寒风的无影。
无影在门口等着,又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
中途他有几次恨不得冲进去将娘娘给拖出来,可怕娘娘反悔,还是没冲动。
吱呀一声,门缓缓从里头打开,姜时予身穿一袭白色衣裙,出去时,见无影脸色铁青,当即问道:
“怎么?是觉得本王妃这身衣裳不好看?”
无影当下低头,赞道:“没有,娘娘穿这身衣裳甚是好看。”
好看的他刚才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是她来,白衣裙搭配一袭长发,还以为是去奔丧呢!
姜时予冷哼一声,“那就走吧,还愣在这里做甚?”
无影忙点头,捏着衣袖擦了擦冷汗,带着娘娘过去了。
衙内。
镜墨修几番审问文青,文青都一字不说,可真的算是急死他了。
他最后再问了文青一句,字字带着压迫,“文青,你是否做过强抢民女,私吞赈灾银两的事情?你若是没有,大可以直说,本王定会为你洗清冤屈。”
文青紧抿着唇,一字不说,可真的是急坏了镜墨修。
他这是想帮他都找不到借口帮。
镜墨岚看五哥在衙门内徘徊来徘徊去,看得他头都晕了,说道:
“五哥,你不是派了无影去请姜时予那女人过来吗?怎么人还没过来?”
镜墨修也很纳闷,这都几个时辰了,都快天中了,这女人怎么还没来。
真的是要他亲自去求她,她才来吗?
忽然,重楼在镜墨岚耳边说了什么,随后他对五哥道:“五哥,姜时予那女人来了。”
镜墨修一听,总算是松了口气,往衙门外望去,眼巴巴的等着。
姜时予走至衙门口时,门口的两个侍卫当即就拦住了她,不让她进去。
无影正要训斥这两人时,姜时予拦住了他。
“这位大哥,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要禀告大人,是关于天青的事情,还请你进去通报一声。”
侍卫语气不好,冷冷道:“那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
姜时予忙不迭点头。
无影在后头站着,不知道这娘娘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但她老人家没说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侍卫就来了,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姜时予进去时,就看见镜墨修那被气得涨红的脸色,心里头狠狠嘲笑了一番。
活该,再不了解事情的情况下,就贸然将人给带来审问,这镜墨修真是愚蠢到家了。
镜墨修看见姜时予时,不由得诧异,这女人今日为何穿的这么白,刚才他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好在她来了,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他上前道:“呵,你可算是来了,这都几时了?”
姜时予迅速扫了他一眼,咬牙道:“给我少说话,蠢货。”
镜墨修咬牙,恨不得一拳头往这女人脸上揍去。
他一早就派无影去请了,这女人摆架子给她看,现在才来,现在还骂他蠢货,真以为他非她不可吗?
姜时予见他咬牙切齿,一脸不服的样子,幽幽道:“哟,怎么了?不服?不服那我走?”
轻飘飘的说完后,姜时予就打算扭头走人。
镜墨修忙变了脸色,一脸殷勤的拦住了她,笑道:“可别开玩笑了,我都派无影去请你了,哪敢不服啊!”
姜时予瞪了他一眼,扭头不搭理他,又往衙内走去了。
镜墨修在后头气得脸色都白了,这女人要是审讯不出来个所以然,他非杀了她不可。
堂上的大人看见底下的白衣女子时,问道:“台下的人可是说有关于文青的事情要禀告?”
姜时予行礼道:“是的,大人,民女昨日上山采药,看见了一行刺客暗杀文青,民女当时害怕,就躲了起来,恰巧摄政王的侍卫经过了那里,救下了文青,捉拿住了刺客,审讯后才得知这些刺客都是朱大人派过去的。”
“胡说,一派胡言!”朱任立即回道。
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不过既然听见了不该听的,那就得死。
随后他对几位王爷说道:“王爷,可别听信这女人说的话,下官从未派人去刺杀过文青,这女子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竟然污蔑下官,下官请求王爷将这女子给处死,以绝后患。”
朱任说完后,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目光里满是杀意。
姜时予心里暗道一声:“哟,这就着急了?”
既然他死不承认,还反咬他一口,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随后,姜时予委屈的哭了起来,似是被朱任的喊声给训斥怕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几位王爷,民女可没胡说,大人,当时民女都听见了那刺客口口声声的说是你派他们去的,还说......”
“还说什么?”
朱任咬紧牙关,面上假装淡定,心底里早就慌乱到不行。
他真是没想到那群蠢货办事不行,还将他供了出来。
不过好在这女人没什么来历,听见也就听见了,要她死也不是很难。
姜时予继续哆嗦道:“他们还说,说朱大人污蔑文青,故意栽赃陷害他,所以才想要杀了他,等几位王爷查到这件事后,也绝不会查到他身上的。”
“放肆!”
镜墨修怒拍桌子,瞪着朱任。
朱任被吓得直接跪了下来,瞪了一眼她后,忙解释道:
“王爷可千万别听着贱女人胡说,下官昨日都是跟几位王爷在一起的,未曾离开过半步,哪里有时间去派人刺杀文青呢?
大人,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子污蔑的下官,王爷可千万不要听信了进去。”
姜时予冷笑一声,心底里恨不得杀了这个朱任,竟然一口一个贱女喊她,等会看她怎么教训回来。
“哎哟喂,朱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一个女子怎敢污蔑大人你呢?若非不是事实我怎敢有把握说出来。
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不会派人过去的,可是大人可有人证物证证明您说的话呢?民女可是有证人证明的。”
朱任听到需要证人,心里乱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哪里还有证人呢?
不过这女人会有什么证人?
朱任瞪她,问道:“你说你有证人,你先把你的证人请出来给大家看看,要是请不出来,本官可就要拿你是问,按照大祁律法,冲撞县令以及在几位王爷面前胡言乱语,班门弄斧,并且扰乱办案进度,你可是要被处死的。”
哇哦,这么多罪证,可都是要她命的。
这朱任真的是急眼了。
姜时予暗暗轻蔑一笑,继续道:“大人,民女当然有证人,大人难道忘记了,民女刚才说了,昨日救下文青的可是摄政王的侍卫南无,他可以为民女作证的。”
说完后,她看了一眼朱任的脸色,嘴角那里止不住的抽搐。
反正到时候需要叫南无过来,到时候她在给南无一个眼神暗示,他肯定秒懂。
朱任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今早上好像文青就是从南无房中被带出来的。
若是把南无喊来,他肯定就死定了,昨天他还把小慧派去摄政王房中,惹得摄政王大怒。
这回他绝对不能再去打扰他了。
他看着姜时予,真是该死,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摄政王会派南无去天平山找刺客,还让这女人见到了刺杀的场面。
这女人好杀死,可摄政王不好糊弄。
姜时予看着朱任眼底几番转换的神色,估计是着急了。
她就是故意搬出沈牧的,哈哈,朱任估计已经想好了怎么弄死她,却没怎么想好怎么跟沈牧解释。
她继续逼问:“朱大人,你怎么了?难道你没证人吗?”
话落,衙门外传来了一道嘹亮的声音。
“草民有话要说,有话要说。”
堂上大人拍了拍桌子,望向门外,询问道:“外头所站何人?”
侍卫道:“大人,是平江县的族长来了,他有事要禀告。”
无人注意到,当侍卫说到族长后,朱任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忙让人将族长请进来。
姜时予拧着眉头,看着走进来的族长。
这族长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看着就是副精打细算的人,手里还拄着拐杖,进来后,下人就给他端了个椅子来。
他坐在几位王爷对面,看到镜墨修时,点头哈腰,眼里明光乍现,迫不及待道:
“几位王爷,草民是这平江县的族长,若是几位王爷何时得了空,可以来草民家中做客,草民家中已经备好了——”
“这是衙门,是来审案的,不是来闲聊的。”镜墨修打断了族长的话,狠狠训斥了他一番。
族长忙收敛起了笑容,脸色霎时间就变了。
姜时予看着这族长眼里的精明,觉得这老人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就看到他狠狠的瞪着一旁跪着的文青,开口道:
“几位王爷,你们有所不知,这文青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背地里尽竟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前些日子,草民的孙子前些日子去文青府里看望他,亲眼看见他将一年轻漂亮的女子关在笼子里,日日打骂,试问这是一个县令能做的出来的吗?”
说完后,站在族长身后的年轻小哥也说道:
“确实如此,我之前去看望文青,赶到他家中时,就听到他家里传来了女子的嘶吼声,那日草民很害怕,便从文青家的后院爬进去看,就看见文青手中正拿着长鞭,狠狠往那女子身上抽打。
而且文青还喊着让那女子去死,草民没敢继续往下看,将此事告诉了祖父,祖父就派人去搜捕了文青家中,搜捕到了不少银两,这可都是当年皇上赈灾平江时拨的钱,全都被文青这个小人给私吞了。”
朱任也道:“王爷,下官当时也派人去搜捕文青家,竟然还发现了不少女子的衣物,前些日子,平江有不少女子的衣物不慎丢失,就是文青偷走的。”
说完后他还看了眼底下跪着的文青,讽刺道:“文青,你罪孽深重,又让几位王爷为你费神,还不快认罪,免得耽误几位王爷的时间。”
姜时予听出来了这人说话时字里行间都透着威胁。
“好奇怪啊!”
一道充满天真和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在场人的思绪。
众人望去,就看见这白衣女子正纳闷的嘀咕着什么。
朱任看见这白衣女子时,不知为何,心底里莫名涌起一股害怕的感觉,可她的长相分明看着没什么威胁。
族长也注意到了姜时予的存在,听到她说奇怪,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拧眉质问道:
“你是何人,一个女人来什么衙门,晦气得很,赶快走,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办案。”
说完,族长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想赶她走。
随后,镜墨修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干咳了一声后,冲着那族长道:
“住手,她不是外人,这女子今日来是给文青作证的。”
随后,他看了眼姜时予,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
姜时予点着头,“民女当然有话要说。”
朱任和族长看见五王爷帮着姜时予说话,心里头对这女人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
等这件事过后,他定要杀了她。
姜时予没注意到朱任对她的敌意,她刚才一直看着那小哥,他似乎很惧怕朱任,刚才朱任看向他时,他眼神从未正视过对面的人,一直在闪躲。
而且他刚刚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似是看向朱任。
等他说完后,看到朱任脸上未表现出怒意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她,朱任和这小哥,以及那坐着的族长都是一伙的吗?
而且这小哥话说得极其漂亮,而且说时,都不带喘息的。
这么完美的呈词,只怕是私下里练习了许久才说得出来吧。
随后她看向众人,轻柔的问道:“回大人,民女觉得这小哥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了。”
堂上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心底里也是恨不得这贱女人赶快死。
要不是五王爷刚才发话了,他定要将这女子赶出去。
但面上还是假装认真办案,问道:“你有什么疑惑?”
姜时予听出了这大人咬牙切齿的语气,余光扫了眼那几人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她现在只怕已经死了上百回了吧。
她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继续道:“这小哥说自己听到那声音很害怕,既然都害怕了,他为何还要进去看呢,这不是让自己更害怕了吗?”
镜墨修一听,也觉得奇怪。
这姜时予听的还真是仔细。
他看向那小哥,问道:“确实如此,你当时那么害怕,为何还要上去看?”
那小哥被吓得脸色苍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是只想好了供词,没料到她会反驳他,这会才有些措手不及吧。
朱任见那人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忙道:“王爷,或许他当时是壮着胆子进去的,那也不一定。”
姜时予天真的哦了一声,又道:“那既是壮着胆子进去,看完后,不是应该将此事告诉衙门的大人吗?为何要去告诉族长,让族长带着一批人进文青家中搜捕呢?
还是这位小哥事先就知道文青家中有这些银两,然后才带人去搜捕的?
可是你又为何知道文青家中有这些银两呢?”
她逼问的厉害,那小哥毫无还嘴的机会,几番下来,他早就被吓得双腿打颤,脑子里嗡嗡乱响,说话都不利索了。
朱任看到那侍卫被吓成这样,哪敢让他说话,只能自己道:
“王爷,那侍卫虽说是衙门侍卫,可人言微轻,当时文青可是平江县令,深受百姓爱戴,万一文青死咬着不承认,那这小侍卫可不就遭殃了吗?”
“哦!”姜时予又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眼神幽深莫测,看得朱任心底上蹿下跳。
这女子真是牙尖嘴利,不似之前的那几位王爷好打发,她每次都能捕捉到要点,他必须要小心回答,切莫让她抓到了漏洞。
姜时予看着朱任,觉得现场的三人属他最清醒,不过他过于着急,那小哥还未回答,他就抢了先,好像生怕小哥回答错了,会暴露他似的。
眼下这朱任给她的嫌疑越来越大,看来只要多问几个问题,将他给逼急了,或许他就自己说出罪行了。
姜时予嘴角一扬,正要继续审问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哇哦,这里是有什么好戏看吗?老夫也要来凑个热闹。”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去,就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缓缓踏入。
守在衙门外的侍卫忙拦着他,怒道:“哪里来的乞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面跑,快给我滚,别耽误办案。”
男子听着这侍卫说话好生难听,手中拿着扇子,往那侍卫头上敲了下。
“说话这么大声做甚,老夫我又不是聋子,我只是来这里看看,凶什么凶。”
侍卫被这乞丐打的脑袋直疼,可是他分明感觉到这乞丐只是轻轻一击,为何打在身上时这么疼。
侍卫紧咬着牙,拿着手中的棍子想将这男子给轰出去,却发现手中的棍子好似不听使唤一般,偏偏不往那乞丐的方向打去,倒是忘其他行人挥去。
其他人眼看着棍子要挥舞下来,忙四处逃窜,看的那男子笑得腰都弯了。
“哈哈,老夫都说了,叫你别那么凶,你就是不听,看吧,遭报应了吧!”
姜时予望着这男子,浑浊的双眼立即清明,他体内散发的气息很强烈。
饶是她一个没有习武的女子第一眼望见他时,都觉得他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想必那侍卫将手中的木棍朝着其余人挥舞过去,也是因为他发动了体内的内力,使得那木棍朝着他人挥舞了过去。
她曾经翻看过沈牧的一本兵书,上面记载着,若是武功达到一定境界,他身上会散发出那股清澈有力的气息。
她原本还不相信,今日看到他,倒是真相信了。
姜时予并不习武,感觉还不深厚,镜墨修等人一见到这人时,都能感觉到有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往他们面前袭来。
他们能感受到此人内力深厚,刚才说话时,那声音看似平静,却字字带着力道。
此等人才,他定要收入囊中,来日与沈牧对战时,也不会因他武功高强,而处于弱势。
随后,镜墨修忙殷勤道:“我乃大祁五王爷镜墨修,不知道阁下是谁?竟然有如此内力,可否请教一番?”
那男子并未理会他,甚至还扫了个冷眼给镜墨修。
他冷冷张望了四周一番,最后看见呆愣在角落里的姜时予时,双眼霎时间就明亮了起来,忙撇下镜墨修,直冲冲的往她面前走去。
姜时予不知道这人为何要这样看着她,他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脸,但通过他走路的速度和说话的语气,猜测也是个年轻人。
被一个年轻的男子这样盯着看,任谁都会多想吧。
朝堂上无人说话,但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心,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男子要对这白衣女子做甚。
“你长得好美啊,小娘子,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我正好缺个书童,你跟着我,我教你东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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