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玫瑰,是针尖上的诗者,吸引着人们反复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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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一切的玫瑰,是针尖上的诗者,吸引着人们反复咏叹

蒋蓝 文学报

◆至于诗,那几乎就是围绕玫瑰的急促的狐步舞,使花刺成为了青葱玉指上的锐利指甲,从缎子的花瓣划过。所以,玫瑰早已隐身在它的影响里,遁地而走,并在咏叹者身后现身。

刊于《文学报》2009年5月21日

文丨蒋蓝

01

在德国植物学家、园艺学家玛莉安娜·波伊谢特所著《植物的象征》一书中,玫瑰占据了漫长的篇幅,柔弱的花瓣托举起了最为繁复的意义:从穆罕默德升天之际的汗珠到诸神身边恶魔登天的蔓生攀缘天梯;从保密之神到智慧之花,从童贞的圣母到情欲的风尘女子。美、浪漫、爱情、圣洁、感性、颓废、爱欲、死亡、宇宙、神秘、沉默、智慧、优雅……没有另外哪一种植物可以领受如此众多的词义。玫瑰仿佛受难者,用最华丽的方式,成为了莎乐美跟前承载圣约翰头颅的托盘。

(德)玛莉安娜.·波伊谢特

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译者: 黄明嘉 / 俞宙明

出版年: 2001年6月

格特鲁德·斯泰因

02

这里,必须触及另外一个有着“作家们的作家”之称的博尔赫斯的名句。他在《另一次死亡》中,比喻佩罗得·达米安的生命从世界上消失之时,使用了这样的句子“仿佛水消失在水中”。这是一个“接龙”游戏,飞得最远的两翼之象,终于偷渡到了本体,完成了“接龙”。水消失在了水里,树叶消失在了树叶里。临水独照的那喀索斯,来自水回到水,走进死亡回到生。这样,回到图书馆的某册书籍,就像捉迷藏的孩子,因为藏得太深,反而被所有参加游戏的孩子忘记了。

意大利著名的符号学家翁贝托·艾柯(Umberto Eco)的历史小说《玫瑰之名》,引发了一场关于“玫瑰之名”的学术误读热潮。由于玫瑰这一庞大象征系统的多义性和丰富性,为读者阅读《玫瑰之名》提供了无尽的诠释空间。一时间,对“玫瑰”的诠释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乃至匪夷所思。面对这种意料不到的情况,艾柯颇有作茧自缚之感,于是他宣称:“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看看,睿智的符号学家似乎也黔驴技穷了。

03

在数学的迷宫里,玫瑰花无风自动,成全了抽象的历险。在音乐中玫瑰步步生姿,用倒卷而来的香气,暗示了珠帘后的古典式守望与横陈的玉体。至于诗,那几乎就是围绕玫瑰的急促的狐步舞,使花刺成为了青葱玉指上的锐利指甲,从缎子的花瓣划过。所以,玫瑰早已隐身在它的影响里,遁地而走,并在咏叹者身后现身。哦,我看见了那葱绿的刺。

在玫瑰面前,道德家看见了淫乱,革命家看见了流血,阴谋家看见了诡计,诗人里尔克则看见了梦者的眼睑。他为自己的墓志铭写道:

在如此众多的眼睑下

独自超然地安眠

也是一种喜悦。

在德语中,眼睑与花瓣是同义词。在发音上,德语的眼睑与“歌声”同音。最终,里尔克为了摘些玫瑰花送给一个刚刚结识的女友,花刺扎破他的激动的手指,这加速了那潜伏的败血症彻底发作。里尔克于1926年12月殁于瑞士的巴尔蒙特疗养院。他曾说,“死神从各种事物的间隙中凝视我们,像从厚木板中探出头来的一根锈铁钉。”看来死亡不是铁钉,而是玫瑰花刺,它扎破了全部修辞。

德语诗人伊凡·哥尔在《第七朵玫瑰》里说出了里尔克的结症:

而第七朵

最为娇嫩

那信仰的玫瑰

那夜之玫瑰

那姐妹般的玫瑰

只有在你死后

它才会长出你的棺材。

但是,里尔克在“玫瑰,呵,纯粹的矛盾”感叹声里,是否握住了玫瑰之手?

诗人翟永明说“在一切玫瑰之上”,为了凸显什么?哦,那真是针尖上的天使。

未特殊标注图片来源于unsplash

新媒体编辑: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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